“嗬嗬,好一個人臣本分,忠臣之名,馮大人這巧舌如簧的本事,倒是一點都不輸雷某啊。”雷開撫掌譏笑道。
“雷大人這是何意?馮大人乃是你的前輩,論官職也算是你的上司,你滿口地不敬之語,這麼多年學習的殷禮莫非都忘了?”羊旦跳出來指責道。
雷開喝道,“羊大人,不要動不動就給人戴高帽。雷某乃是世子殿下的臣子,君憂則臣辱,君辱則臣死!馮國道出言不遜,辱及君主,我現在就殺了這逆賊,隨後就自刎而死,以全忠臣之名!”
說罷,雷開起身,抽出腰間的佩劍,欲要朝著馮國道的心口刺去。
“殺人了,雷開要造反,造反了!”許楓嚇了一個激靈,滿臉驚恐的大呼小叫。
“都給我住口!”帝辛怒拍了桌子,隻聽“喀嚓”一聲,剛被左右搬上來的嶄新桌子,立馬又碎了。
所有人低頭緘默,雷開也把佩劍插入劍鞘中,對帝辛拱手道,“是臣孟浪了,請世子殿下責罰。”
“退下。”帝辛低喝。
雷開作揖,左手摁住劍柄,從屏風後離去。
有了這場鬧劇,所有人都消停了不少,馮國道席地而坐,老臉難看,陰沉得可怕。
這雷開,簡直就是一個渾人,但卻是一個具有大智慧的渾人,難怪被世子受如此倚重,近乎一步登天,從普通謀士,躍升為絕對的心腹,羨煞不知多少謀臣幕僚。
“世子殿下,馮大人乃是一位老臣,一直以來都對大王和王室忠心耿耿,日月可鑒,請世子殿下明察。”羊旦出來打了個圓場。
帝辛笑道,“不要理他,雷開也是護主心切,年輕人嘛,難免急躁了點。希望馮大人不要在意。”
馮國道還能說什麼?人家是世子受的絕對心腹,別說自己遠在宗教界,勢單力薄,哪怕在朝歌城,也不可能因為這麼一點小事,把雷開怎麼樣。
誠然,馮國道背靠士族馮家,也算是大門大戶,但即使是大門大戶,也得看人下菜碟,馮家還遠遠沒有達到無視王權的地步。
“世子殿下,這出兵一事﹍﹍”馮國道拱了拱手。
“我會考慮的,你們先下去吧。”帝辛道。
“世子殿下﹍﹍”馮國道急切,還想在說什麼,卻被一旁的羊旦拉了拉其衣袖。
馮國道遲疑少許,抖開羊旦的手,敷衍的衝帝辛作揖後,便拂袖離去。
瞧著三人離去的背影,帝辛眼眸掠過一抹冷色。
“黃忠賢。”帝辛低喝。
“奴才在。”身旁的青衣宦臣連忙應諾。
“你不是一直想當人上人嗎?那好,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黃忠賢聽後,滿臉的狂喜,“奴才願為殿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從今天開始,南郡繡衣門由你來全權指揮,給我盯住了他們。若事情辦的利索,我會考慮給你一份差事。”帝辛麵容冷酷道。
“是,奴才必不辜負殿下的厚望!”黃忠賢激動的稽首在地,連磕了三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