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東窗事發(2 / 2)

雖說侍郎一職,算不上油水官,但畢竟是九卿之一,郎中令的屬官,即便沒有太多的油水撈,但也能積攢下深厚的人脈,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許多士族眼熱。

當初金武要徹查孔宣奏疏被扣一案時,盧瑋並非是想象中的那般鎮定。

他也怕,經曆過一次牢獄之災,盧瑋便不想進去第二次。

隨後,子啟找上了他,要他務要急躁,若沒有證據,誰也不敢隨便處置一位侍郎的。

半個月後,果不其然,金武並沒有查到任何的線索。

搜遍了中令府所有在職官員的家,也未找到那三封奏疏。

見此,盧瑋也逐漸心安起來,大刺刺的趁著午休時,入了朝歌一家不錯的飯館,點了三冷三熱,外加一壺燙酒,悠閑地小飲了起來。

“你可確認就是他嗎?”旁邊一張桌子旁,有三個人席地而坐,其中一人麵色枯瘦,左手手背處留有一道傷疤,他端著青銅爵,遞到唇邊,輕抿了一口,問道。

“據他家的管家交代,威武伯第一封奏疏遞交朝歌前天夜裏,有一個神秘人入府拜見。兩人敘談半個時辰,那神秘人便從偏門離開,我又著手調查那神秘人的身份,通過我們在太微文社的內線告知,此人乃是大王子身邊心腹,張子玄家族中一旁係子弟張東芝,於十天前失蹤,並在郊外一處山林中,找到了他的一塊殘骨,通過秘法檢測,經過那內線辨認,殘骨所附著的氣息,與張東芝的氣息基本吻合,至於剩下的屍骸,早已化作了殘渣。”說話的是一名笑容憨厚的青年,若非親耳聽到他說的這些話,很難想像,如此悚然的話語,竟是從這看上去,笑的如此質樸的青年嘴裏發出的。

“可這並不能當成證據啊。”同桌的另一人,粗布少年蹙眉道。

枯瘦男子眼眸泛著幾許冷冽,“繡衣門辦案,隻要有一絲嫌疑,便可以抓人。”

“但這是在朝歌,世子殿下並未登基!”粗布少年低聲,說了一句有些犯忌諱的話。

枯瘦男子沉默少許,語氣不容置疑道,“我是你們的上司,出了事由我承擔,等盧瑋出了這家飯館,尋一個偏僻處,綁回咱們的據點。”

其餘二人聽後,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小醉一下,盧瑋麵色微紅的起身,豪氣的拍下一枚貝幣,打了個飽嗝,負手離開了這裏。

隨即,三人跟上,尾隨在盧瑋身後。

“嗯?”約莫一刻鍾,盧瑋警惕地微側過頭,瞧了瞧身後,並未發現異常。

盧瑋雖出身士族,但從小就學習劍術,時至今日,已有枷鎖四重的修為,劍術小成。

雖說一連半個月的時間,金武並未查到他的頭上,但出於謹慎,盧瑋的佩劍一直未曾離身,甚至計劃好,一旦東窗事發,就立即逃離朝歌,並把這些年貪汙的貝幣,成箱成箱的轉移出了朝歌,在郊外一處茅屋院內,命親信養了三匹快馬,以備不時之需。

逃離計劃詳細而又周密,隻要能順利逃出朝歌,或許真的會讓盧瑋逃之夭夭,守著那十萬貝幣,富足的過完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