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田大驚,“侯爺,萬萬不可啊,您乃是青龍關最高統帥,您的安危係於全軍,不可輕易涉險。”
“不必說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本侯必須要親自去,至於青龍關,自然有總兵大人負責。”尚敬忠望向一名身披甲胄的半百老者。
老者便是青龍關現任總兵。
他已到耄耋之年,但身子骨依舊硬朗,直到三年後,才辭官退隱,進入大商朝右學教書,到了封神之戰時,為朝廷培養出了八位將才。
“侯爺,下官想要舉薦一人。”青龍關總兵道。
“哦,何人?”尚敬忠問道。
“張山!”青龍關總兵道,“原本,下官是想把張山舉薦給三山關總兵鄧九公的,此人一身本領,有萬夫不當之勇,可堪大用。”
“既然此人本領那麼出眾,總兵大人為何不自個留在身邊使喚?”尚敬忠不解道。
青龍關總兵笑了笑,道,“青龍關許久無戰事,相比三山關,已承平太久了。正所謂好剛要用在刀刃上,張山留在青龍關,實在是太屈才了,戰場,才是這等勇猛之人施展才華的舞台!”
尚敬忠了然,“原來如此,那就請總兵大人讓這個張山出來,讓尚某看看他的本事如何吧。”
青龍關總兵拍了拍手,就見到一個身高九尺的魁梧漢子,從門外走來。
他單膝下跪,甕聲甕氣道,“屬下張山,參見侯爺,參見總兵大人。”
尚敬忠神色平靜道,“聽總兵大人說,你武藝了得,有萬夫不當之勇?”
張山咧嘴一笑,道,“啟稟侯爺,下官六歲時,就有倒拽一牛之力,八歲時就提著鋼槍刺死了一頭豺狼,十歲時,就能和妖獸搏鬥,十三歲時,方圓八百裏再無一人是下官的對手,十四歲,下官從軍入伍,征戰八年,立下戰功無數,身上的傷痕就是最好的證明。”說著,張山敞開了衣襟,露出了古銅色結實的皮膚。
那古銅色皮膚上,遍布密密麻麻,深淺不一傷痕,見到那疤痕,在場的所有人皆都動容。
這的確是唯有淌過屍山血海,才能擁有的皮膚!
尚敬忠臉露一絲柔和的淡笑,說道,“男人身上的疤痕,勝過一切功勳!從今天起,你就跟著本侯吧。”
張山低著頭,堅定道,“侯爺,戰場才是下官的歸宿,若有朝一日,有幸戰死沙場,則不枉朝廷對下官的栽培之恩!”
“莽夫!”尚敬忠暗歎了一聲,但這話卻不好明說,隻能無奈道,“既然如此,那本侯也就不強求了。”
“多謝侯爺!”張山聲音低沉道。
“這個張山,看似勇猛,但仿佛隻是一根筋,當帳下先鋒綽綽有餘,但絕非將帥之才。”陳桐暗暗評測,“殿下求賢若渴,若這個張山真的勇猛忠心的話,倒是可以向殿下引薦一下。”
“諸位,回去速速準備,傍晚申時末,準時出發!”尚敬忠起身,一揮袖袍,沉聲道。
“末將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