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才是舉,賀申有這個能力,接替你的位置,至於資曆不夠,被老人輕視,這個就由他自個想辦法,如果連這種小事都解決不了,那就是他能力太差,寡人隨時就把他踢下去,這對於他來說,也不失一種考驗。”帝辛說道。
“奴才明白了,奴才這就讓賀申回來。”令衝點了點頭。
“對了,鄧嬋玉可是入宮了?”帝辛叫住令衝,開口詢問。
令衝道,“是。太後娘娘還對她連說兩個好字,笑眯眯地說,鄧九公生了個好姑娘。”
“太後笑了?”帝辛一訝,輕笑道,“看來太後對這個鄧嬋玉,是相當的滿意啊。”
“太後最喜身材豐滿的女子,認為這類女子好生養。”令衝道。
想起前世鄧嬋玉英姿颯爽,飽滿挺拔的模樣,帝辛深以為意的點了點頭。
“鄧秀入京了嗎?”帝辛問道。
“正在趕來的路上,兩天前,鄧秀剛離三山關。估計這兩日就能到了。”令衝說道。
帝辛點了點頭,“你下去忙你的事吧。”
“奴才告退。”令衝拱手作揖,為帝辛掌了一盞燈後,便退出了書房。
翌日清晨,忙活一夜的帝辛,抻了抻懶腰,將批示好的奏疏,壘成一摞,吩咐宦官拿去給三公。
漫步在後宮園林,帝辛背著手,屏退了左右。
帝辛一邊散著步,一邊低頭思考著事情。
不知不覺,帝辛來到了一座湖泊旁。
眸光微動,帝辛抬起頭,瞧著湖泊邊,有一名女子,無聊的拿著石子打在湖泊上,蕩起一串串水花。
帝辛略微沉吟,體表光華一閃,換了套白袍,走了過去。
似乎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女子起身,掃了帝辛一眼,便若無其事的走開。
“哪的?”帝辛叫住她。
鄧嬋玉沉默不言。
帝辛背著手,繞著她的身體,仔細地打量。
小姑娘年方十四,正值豆蔻年華,白皙的俏臉還有一抹青澀,但或許得益於多年跟隨鄧九公練武學道的緣故,使得她的身材已經較為飽滿。
“這位大人是王族人?”鄧嬋玉偏著腦袋,皺眉問道。
“不然呢。”帝辛道,“別忘了,這裏可是後宮。也不是什麼人,能隨隨便便進出的。”
“哦,若大人沒有其他的事,奴家就告退了。”鄧嬋玉淡淡道。
“你是太後娘娘,給大王選的秀女吧?”帝辛不知從哪掏出的一把折扇,含笑的問道,“我看你神色懨懨,總是冷著一張臉,似乎並不太願意成為大王的女人?”
“一入宮門深似海,這裏,不屬於我。”鄧嬋玉道。
帝辛一怔,沒想到鄧嬋玉竟這麼直接。
“這句話,若是傳到了大王耳中,你可知道後果?”
“知道,冷落、厭棄?反正也無所謂了,我本就不是一個爭強好勝的人,與那麼多女人爭一個男人,我做不來。”鄧嬋玉說道。
帝辛微微一愣,倒真是對鄧嬋玉有了那麼幾分興趣。
這個女人,倒真是特別啊。
上一世,帝辛和鄧嬋玉接觸並不多,甚至隻是在人群裏,匆匆地一瞥。
早年鄧嬋玉隨父如伍,一直在軍中摸爬滾打。
鄧九公擔任三山關總兵後,更是隨父兄,在三山關為朝廷效力,直至鄧氏一族反出殷商,投靠西周後,就再無見麵的機會。
按照上一世軌跡,鄧嬋玉在嫁給土行孫後,在澠池一戰,被張奎之妻高蘭英斬於馬下,就此香消玉損。
對鄧嬋玉,帝辛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感,甚至基於上一世,鄧氏一族背叛殷商一事,對鄧九公、對鄧嬋玉、對鄧秀、甚至對整個鄧氏一族,都有著深深的厭惡感。
但今日初次接觸,對鄧嬋玉,帝辛又生不出什麼太強烈的仇恨。
敢說敢為,敢愛敢恨,如此女子,讓人欽佩之餘,又忍不住地生出一絲欣賞感。
眼見著鄧嬋玉緩步離去,帝辛眸光微微輕閃,啞然地搖了搖頭,“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