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王庭將士、妻妾等,也嚇得紛紛逃竄,唯有三十七名王庭將士,仍然堅守在崗位。
蠻王臉龐譏誚的掃了他們一眼,“你們想要向帝子受跪地乞降,寡人不攔著你們……畢竟人各有誌,強求不得。去吧,去帝子受那裏頂禮膜拜,大聲汪汪,說主人啊,快給我一根骨頭舔舔吧,哈哈哈……”
蠻王手中的長劍,掃過眾權貴那陰沉的了臉龐,似瘋癲般大笑起來。
“寡人!乃大蠻之主!縱使站著死,也決不跪著生!”蠻王滿臉猙獰,厲喝道,“去吧!都去找你們新主人去吧!打碎了你們的脊梁,跪著地上,像帝子受俯首稱臣去吧!你們祖祖輩輩都會以你們為恥!一群懦夫,一群叛族者!死後有何臉麵去見你們的列祖列宗,啊!?”
眾權貴沉默,一些人怒目而視,也有一部分人羞愧的低下頭。
商湯與蠻族之間的仇怨,絕非一生一世,乃是日積月累,自成湯開辟大商王朝那時起,南蠻與商朝的恩怨,就已經結下了。
此後五百年間,南蠻和商湯時戰時和,許多南蠻族民,慘死於商湯大軍鐵騎下,也有許多商湯將士,為國捐軀,戰死在南疆這塊土地上。
這些權貴中的許多父輩,就死在與商湯征戰的戰場上。
甚至是蠻王的父親、爺爺的死,也都與商朝存在莫大的關係。
這是世仇啊!
蠻王怎敢忘卻!?
看著眾權貴無動於衷的樣子,蠻王眼中浮現一抹黯然,他已經失望至極,頹然的轉過身,提著長劍,沉聲道,“傳旨:四王弟安樸都司,即帝王位,為我大蠻新王!望他不負祖宗社稷,與商湯賊軍對抗到底,哪怕戰至一兵一卒,也絕不妥協!主者宣布天下,以時施行!”
掌璽官落完最後一個字,便在寫有禪位詔書的絹帛上加蓋了玉璽。
禪讓詔書很簡短,沒有過多華麗的辭藻,但每一字,每一句話,都透漏著一種悲哀與鐵血。
他衝蠻王長拜了一下,便奪來一匹神駒,駕馬而去。
“寡人,絕不做亡國之君!”蠻王冷喝。
“都安排完了嗎?”帝辛淡淡問道,“寡人已經等很久了。”
“帝子受,你休要得意!縱使今日你能取寡人的項上頭顱,但我大蠻還有千萬子民,百萬將士等著你!你,征服不了!”蠻王厲喝。
帝辛冷笑道,“征服不了?順孤者昌,逆孤者亡!誰若不服,寡人殺其九族,雞犬不留!”
蠻王一愣,誅九族?
這還是頭一回聽到過。
以往最大的刑罰,莫過於滿門抄斬。
最起碼自蠻族有文字記載以來,隻有一人,被執行過夷三族,而誅九族……太傷天和了!
嘴皮子一動,那就是最少幾千顆老幼婦孺的腦袋落地啊!
蠻王臉色陰沉,他身披白色獸衣,脖頸掛著九顆顱骨串成的項鏈,滿是凶戾和野蠻。
倒提著長劍,蠻王朝前踏去,厲喝道,“何人敢戰孤?!”
孔宣冷笑,正要踏前一步,卻被帝辛伸手攔下。
“寡人要親自斬了他!”帝辛語氣透著一股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