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大將軍!下官沒有半點對朝廷的不臣之心,請大將軍明鑒啊……”
“證據確鑿,立即行刑!”
“殺!!”
噗……
鮮豔的血水,染紅了整個驪後部落。
淒厲的叫喊聲不絕,一具又一具鮮活的屍體,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名將領拔馬衝來,手中的戰刀割開了驪後酋長的喉嚨,強大的衝擊力,使得後者身體橫飛十餘丈,砸塌一棟棟木屋,倒在了一片廢墟之中。
憑借強悍的生命力,驪後酋長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死掉,他捂著淌血的喉嚨,望著四周屍橫遍野的景象,頓時目眥欲裂,濃烈的煞氣,若沸騰的大火,從天靈蓋衝出,繚繞方圓十餘丈不散。
“我恨啊———”
將領拔馬而來,他提著戰刀,冷笑的俯瞰著驪後酋長,厲喝道,“不尊大將軍者,就是這般下場!”
話落,將領手中戰刀一劈,將驪後酋長頭顱劈碎成兩半,凶悍的刀氣若奔騰的大江,瞬間碾碎了後者的元神,魂飛魄散。
……
……
“半天之內,驪後部落一萬多人全族皆滅,沒留一個活口!”
“慘無人道,慘無人道!!驪後部落隻是沒有嫁女,且當事人也已經自盡,縱然心有不滿,但死者為大,就算不寬宥處理,也不至於將全族屠殺個幹淨啊!這還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嗎?”
“今天,因為不嫁女,導致全族皆滅,他日,若是在言語上,一不小心得罪了圖斯哥,是不是那個魔頭也要派出兵馬,將全族屠殺個幹淨?!”
“圖斯哥真是越來越過分了,他視我們如草芥,如待在的豬狗,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中,真的以為自己在南疆權柄滔天,想殺誰就殺誰,想滅誰族就滅誰族了?如果大家夥在不團結起來,下一刻,或許我們當中某一個人,就會重蹈驪後部落的覆轍!”
“可圖斯哥勢大,手握十幾萬虎狼之師,又是商王親封的南疆大將軍,就憑我們現在的力量,如何能動得了他?”
“說是虎狼之師,但善戰的不過三四萬人,隻要我們團結起來,要想勝圖斯哥並不難,可最難的就是如果我們殺了圖斯哥,會不會招來商朝的雷霆之怒?”
眾人沉默,皆都有惴惴不安,對此事摸不準。
旁聽許久的拔利脫,見到眾人遲疑的表情後,頓時輕咳,淡淡說道,“大家不必多慮,圖斯哥雖然是商王親封的南疆大將軍,但在商王心中,不過是一枚控製南疆的棋子罷了。棋子是什麼?說白了,就是個傀儡。既然是傀儡,誰當不是當?難道他圖斯哥有什麼過人的本事,有什麼驚人的才能,就隻有他,才能勝任這枚棋子,這個傀儡?”
眾人漸漸恍悟,覺得拔利脫說的是這麼個道理。
拔利脫頓了頓,接著說道,“商王要的,不過是南疆的穩定,隻要南疆的局勢能穩定下來,多一個圖斯哥,少一個圖斯哥,根本就是無傷大雅的事情。”
“若圖斯哥死後,誰來頂替他的位置合適呢?”有人問道。
許多人一怔,麵麵相覷,對於這個南疆大將軍的位置,說是沒有半點覬覦之心,任誰都不會相信。
但他們也明白,不論是論資曆、論手段,論人脈等等,自身都達不到坐上這個位置的地步,最起碼自己坐上這個位置,絕大多數人肯定都不會服自己。
“我覺得,拔利脫大人德才兼備,又是我族的名宿,在圖斯哥肆意迫害咱們這些遺老遺少時,唯有拔利脫大人,視我們為夥伴,為兄弟,出言獻策,保護著大家,那驪後部落的後事,也是拔利脫大人一手操辦的,像拔利脫大人這般寬宥仁厚的長者,請他做南疆大將軍,誰不放心啊?”有人提議。
拔利脫飛快地掃了在場眾人一眼,見到不少人意動,便連忙擺了擺手,謙遜道,“金日戈大人謬讚了,我這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不敢邀功。”
金日戈起身,對拔利脫長拜,聲音嚴肅道,“請大人不要推辭,隻有大人坐上這個位置,我們才能看到“太平”的希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