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中,聽說你勇冠三軍,有萬夫不當之勇,今日一見,也不怎麼樣嘛。”虯須大漢嘲諷道。
渠中冷哼一聲,道,“莽漢,休得猖狂,吃我一戟!”
話音剛落下,渠中便倒提方天戟,猛地朝虯須大漢殺來。
鏘!
方天戟劈下,與虯須大漢的鐵拳,驟然摩擦出一片絢爛的火花。
虯須大漢的拳套堅硬而又厚重,拳勢密集如雨點,攻防兼備,幾乎毫無破綻,與渠中的方天戟連續碰撞數十次,竟傷不了他一絲一毫。
渠中眸光一凝,知道自己遇見了對手,這個虯須大漢雖然在之前威名不顯,但既然被拔利脫派來打頭陣,必定是有其過人之處,很有可能是歸隱深山老林的苦修士,被拔利脫請出,許以高官厚祿,招攬於麾下。
虯須大漢奔來,他速度極快,恍若一道雷霆,幾乎眨眼的功夫,就竄至渠中麵前,一拳砸下,砰地一聲,使得渠中虎口一陣發麻,隱約有種針紮的疼痛。
神駒哀鳴,被虯須大漢這恐怖的拳勢,打的雙膝一彎,竟直接跪伏在了地上。
渠中大喝一聲,從馬背上一躍而起。
戟光幽森,在神通顯化下,豁然凝聚出一條丈許長的銀龍,張牙舞爪的朝虯須大漢爆衝而去。
哧!
銀龍掠過虛空,猛地與空氣傳出尖銳的摩擦聲響。
虯須大漢探出右手,微微張開,化作爪形,冷笑的看著飛掠而來的銀龍。
當銀龍竄至他臉龐不足一寸時,就見虯須大漢閃電般的探出右爪,掐住了銀龍的脖子,隻聽喀嚓一聲,銀龍頓時寸寸崩解開來,化作漫天銀色光點,消散一空。
“這絡腮胡是何來曆?”厄賴刺吃驚。
從剛才幾個回合較量中,可見虯須大漢那暴裂般的攻勢和雄厚的法力。
蠻族內的強者天驕,厄賴刺都認識,要說虯須大漢是後起之秀,年紀未免有些太大了。
樣貌四五十歲,以他先天的修為,所對應的壽元,年齡最起碼得在百歲以上了。
“不知,或許是某個閉關潛修的苦修士吧。”左右沉吟少許,紛紛搖了搖頭。
“可惜,如此猛將,卻不能為我所用。可惜,可惜……”厄賴刺搖了搖頭,不禁輕歎,仿佛在他眼中,虯須大漢已經成為了必死之人。
費仲微笑的對厄賴刺說道,“渠中將軍必勝。此戰,相國大人必勝。”
“哈哈哈,那就借費先生吉言了。”厄賴刺大笑。
不知費仲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使得厄賴刺對於費仲的話,不僅堅信不疑,且百依百順,不知道的,還以為費仲才是相國。
戰場上,二人的爭鬥已經陷入膠著中。
論武藝,兩人半斤八兩,論旁門左道,二人皆都不太擅長。
渠中和虯須大漢你來我往數十個回合,打的大地到處坑窪,蛛網般的裂痕朝四周擴散,也未曾分出勝負。
煙霧彌漫,似悶雷般的聲音不絕。
哧!
渠中手握大戟劈下,猛然有一道月牙形狀的光,向虯須大漢斬去。
虯須大漢左手捏虎印,右手捏獅印,獅虎齊出,咆哮聲震動方圓十裏,使得天地一片搖顫,恍若地龍翻身一般。
雙方將領看得緊張,不論哪一方勝出,必定會在決戰前,大振己方士氣。
兩軍對壘,拚的不僅僅是主將優劣,裝備強弱,更重要的拚的是一股士氣。
士氣高昂,哪怕身披草衣,手握廚具,也能猶如餓狼般,對士氣低迷,裝備華麗且昂貴的軍隊,形成碾壓般的優勢。
砰!
刹那間,虯須大漢突然抓住渠中一個漏洞,猛地揮拳,打在了渠中的肋骨上。
縱然有寶甲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道,但餘威還是令渠中吃痛不已,寶甲上覆著的鱗片炸裂開來,肋骨作用,雖沒有斷,但卻已經浮現了幾條裂痕。
“哈哈哈……逆賊,還不投降!?”虯須大漢滿麵嘲諷,他苦修百餘年,浸淫拳道已至大宗師之境,方天戟再怎麼練,哪怕達到如臂指揮的層次,也不及自身的肌體敏銳。
剛才虯須大漢就是憑借稍高渠中半籌的敏銳和速度,在方天戟劈來的前一秒,一拳轟在了他的肋下,使得方天戟也偏離了原有軌跡,被他在腦海裏提前算好,用另一隻手擋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