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人數不占優,但勝在鄧忠、辛環和張節,皆都有萬夫不當之勇,一人可抵萬軍。
魔禮青不敢托大,知道這三人本事了得,一個自己尚且能對付,二人或許能戰個平手,可三個人,縱然是自己,也有極大地幾率會落敗。
“若我四兄弟皆在,勝黃花山四寨主,易如反掌!”魔禮青暗忖。
他們兄弟四人,皆都具備操控風火地水的本事,且精於合擊技巧,四人為一陣,縱然是萬象真人都要聞風遠遁三千裏!
當鄧忠、辛環和張節領賊兵殺來時,魔禮青猛地下令變陣。
隻見,原本嚴絲合縫的盾陣,頂部突然露出一個圓形缺口。
隨即,萬千箭矢射出,猶如暴雨傾盆衝下。
鄧忠低吼,他巨口獠牙,聲如霹靂,掄動一把開山斧,猛地揮出一道龍卷風來,將大半箭矢盡數攔下。
張節慣使長槍,肘部壓著槍身,猛地朝前一刺。
就見一條白龍衝出,隱約發出一聲低吟,一個擺尾,便將餘下的箭矢掃飛出去,
而此時,戰陣再度一變,頂部的圓形缺口被盾牌堵上,再次變得嚴絲合縫,密不透風起來。
轟!
辛環從高空一躍而下,肋下翅膀鼓動出一片風雷,想要從那圓形缺口殺入陣內,來一個中心開花。
但魔禮青反應神速,且麾下步卒配合默契,見到箭矢無法對賊兵造成傷害,便立即重新化為盾陣,使得辛環撲了個空,與盾牌猛地相撞,傳出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
盾牌合一,隱約有一頭巨大的玄武若隱若現。
辛環見一擊撲空,陡然躍起,盤旋在高空中,猶如獵鷹一樣,冷冷地注視著下方。
轟!轟!轟……
鄧忠掄動開山斧,一斧高過一斧的轟砸而下。
然而,看似青銅製的盾牌,本應該在其一斧下碎裂開來,但有了那黑色玄武虛影的卸力,餘波傳遞到青銅盾牌上,隻是砸出了淺淺的凹坑,並無任何碎裂的痕跡。
“好硬!”鄧忠默默吸了口氣,感覺虎口有些生疼。
他天生神力,勇猛無匹,手持一柄開山斧,遇神弑神,遇魔誅魔。前陣子那姓楊的將軍,領近萬大軍來攻,就是被他一個回合衝垮,姓楊的商將,也差點被他一斧頭劈死。
可如今卻連一個盾陣都破不開,真是古怪!
“難怪殷商能縱橫天下五百年,單個的力量或許不算無法稱雄於天下,但這戰陣之法,卻是能巧妙地將所有人都擰成一個“個體”,爆發出十倍、百倍、萬倍的威能。一萬步卒就足以橫掃十萬散兵遊勇……”鄧忠輕喃。
略微沉吟,鄧忠命人找來一堆木柴黃油,潑灑在這盾陣周圍。
“我就不信,你這戰陣還真的能遇火不侵?便是這濃濃黑煙,就能毒死爾等!”鄧忠冷笑,拍了拍儲物袋,取出了一個木瓶,在木柴上灑下,使得烏黑色藥粉,附著在上麵。
嘭!
大火快速燃起,刹那間,火光洶洶,化作了二丈高的火牆,將魔禮青等人圍在其中。
而那些烏黑色藥粉,經過大火燃燒,也與黑煙融合一起,騰騰升起。
鄧忠命麾下退避百步開外,並掩住口鼻。
盾陣內的魔禮青吸了吸鼻子,眉頭頓時一簇,“煙裏有毒!”
“全都屏住呼吸!”魔禮青輕喝。
這些人皆都是修士,最次也是後天一重境,不然難以稱作精兵。
邊關精銳,不亞於王都禁軍!
而且在某些方麵,比起朝歌禁軍,還要更勝一籌!
譬如作戰經驗。
每一個可稱作精銳的悍卒,都是百戰老兵,最起碼斬下過三十顆敵軍首級,經曆大小戰役十餘次。
而這一萬步卒,俱都是精兵,也可算是魔禮青的親衛部曲,隨他征戰草原數年來,逐北狄千裏,斬首狄兵無數。
當魔禮青話音剛落下,所有人都立即屏住了呼吸,屏息片刻,對於他們來說,並不算什麼難事。
一刻鍾還好,但超過一刻,便會超過身體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