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君王廢掉嫡長子儲君之位,貶為庶民,若無嫡次子的話,才會輪到那些庶子頭上。
這也是帝辛這麼多年始終無後的原因。
以他的實力,不想讓女人懷孕,有的是辦法。
“搬掉頭頂的那座山!”帝辛輕語,眼眸漸漸變得冷冽。
他,
與薑桓楚,
遲早會決裂!
自從帝辛推行“廢分封,立郡縣”等一係列變法後,他就已經與傳統的舊貴族勢力恩斷義絕。
雖然現今大家相處的還不錯,但雙方之間的關係,已然多了一條巨大的鴻溝。
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四大諸侯,乃是最為強大的封國勢力。
如今的九州,名義上是郡縣製,實則卻是郡國製。
關內,是一個個郡縣,而關外,則是一個個封國。
故而,若不消除這四大諸侯勢力,郡縣製將永遠無法達到圓滿的地步。
但,薑桓楚會心甘情願的交出封國,讓朝廷一刀給革了嗎?
必然不會!
因為那是薑氏祖祖輩輩,辛苦經營千年的家底。
尋常家庭,家庭成員生了病,麵對那高昂的藥費,高昂到要花費大半家產才能救活的藥費,都要猶豫躊躇很久,思考值不值當。
更何論是他薑桓楚?
關內的領主,那是被逼得沒辦法。
刀就架在脖子上,不交出封地,則九族盡誅,不留活口。
反叛是死路一條,沒有第二條路可選。
順從可以活命,雖沒了祖宗傳承下來的封地,但家財卻得到了保留,繼續守著貴族的頭銜,當個富家翁還是可以的。
但東魯國可不一樣,有作亂謀逆的資本。
東魯富饒,地大物博。
全年財政收入,能達到大商朝的四成。
舉國動員下,可以征調近百萬的帶甲之士。
若能得到西周、南鄂的響應,又背靠東海龍宮和宗教界,未嚐沒有和大商叫板的資格。
所以,帝辛直到現在,都沒有行廢後之舉。
他需要穩住薑小媛,穩住薑桓楚。
或許,帝辛這樣做很無情。
對於薑小媛來說,他不是一個好丈夫。
但對於整個國家來說,他卻是一個好君主!
一旦薑桓楚和朝廷決裂。
薑小媛作為薑桓楚的女兒,又豈能幸免?
她是無辜。
但王室的刀,從來都分不清好壞,分不出是無辜波及還是罪有應得。
凡是不利於王室的,這把刀,都會毫不猶豫的斬下。
哪怕是自己的親哥哥,自己的王後!
“吃飽了嗎?”帝辛眯著眼睛,他有些微醺。
鄧嬋玉眨了眨眼睛,輕笑的嗯了一聲。
相比帝辛深沉狠辣的目光,她的眼睛,恍若是黑寶石一般,純淨、清澈,不禁讓他有種自慚自愧的感覺。
或許有些羞惱,帝辛指著鄧嬋玉,輕喝道,“卸甲!”
鄧嬋玉一愣,覺得帝辛情緒似乎有些不對。
但她依然老實的卸掉了身上的輕甲。
“再卸。”帝辛喝了一杯酒。
鄧嬋玉看了帝辛一眼,貝齒輕咬著玉唇,脫下了純白色的衣衫……
一道低沉的吼聲,在房間內響起。
伴著一道驚呼,不久,一陣糜爛的聲音,便悠悠地回蕩在房內。
帝辛感覺自己的心是黑的,是罪惡的。
一國之君,看似風光無限。
但誰又能知道其背後的不易?
沉淪,在沉淪。
帝辛在一個女人的肉體上,盡情的發泄內心的負麵情緒。
征戰到淩晨。
帝辛饒過了鄧嬋玉,輕輕地將她摟在懷裏,看著她沉沉睡去的麵孔,臉龐倏然浮現幾分愧疚。
但很快,這些愧疚,就被他掩蓋下去了。
因為君王,不需要愧疚!
哪怕是錯的。
也必須是對的!
君王是完美、絕對的。
錯的永遠都是臣子,永遠都是別人。
知錯而不認錯,
這,便是帝辛。
“孤欲要以鐵血手腕治國,那就絕不能向任何人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