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供奉了本祖千年時間雖說不假,但本祖也同樣保護了你們這麼長的時間,大家各取所需,誰都不欠誰的。”狼祖寒聲道,“你畢竟是赤狄的汗王,也是本祖的追隨者,不要墮了大雪山的麵子,自盡吧!本祖會差人將你的屍體,送抵朝歌,當做求和的禮物。”
“狼祖……”赤野望聲音嘶啞,還想在勸說幾句,卻被狼祖一個袖袍,給轟出了大殿。
“不要逼本祖命別人幫你自盡,你英明了一世,哪怕是死,也死的壯烈、英勇一些吧。”一道冷漠的聲音,傳入赤野望的耳中,伴著外麵一片風雪聲,赤野望的心,瞬間低落至穀底,臉上寫滿了絕望和頹然之色。
狼祖最終還是選擇了求和這條路。
他還想繼續苟延殘喘幾十年,因為他的大限,大概就在這幾十年的時間裏了。
大雪山經過狼祖多年的經營,不僅成為了一座適合修煉的洞天福地,而且還是北方草原氣運彙集的所在地。
身處大雪山,掌握北方的氣運,狼祖便是草原之王。
在大雪山四周,他幾乎就是無敵的存在,哪怕是帝辛,想要攻下這裏,都要破費一番周折,甚至要付出些許的代價。
否則的話,以他的脾性,絕對不會放過這頭毫無底線、狡詐狠毒的老狼。
狼祖,是必須要死的。
如果他能自然老死,那就更好了。
實在不行,等五年後,帝辛踏入知命境,就可以殺入大雪山,直接將狼祖輕鬆斬殺掉。
重活一世,又有天地造化鍾這逆轉時間的神器,帝辛有信心在五年之內,踏入知命境。
而狼祖要想突破知命境,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哪怕是在仙界,以年邁之軀,突破知命境的人,都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哪怕狼祖獲得一份仙家傳承,突破知命境的概率,也低的令人發指。
壯年時,他都無法突破,年邁時,又怎麼可能會成功?
修為到了這一步,不是說“活的久,實力就越強”。
狼祖自有他的考量。
他始終都沒有把自己當做北狄人,身上也沒有任何的使命感。
視天下萬物如棋子,北方草原人為羔羊。
哪怕幾十年後,北狄族乃是整個草原部落都徹底亡國滅種了,但在此期間,狼祖依舊可以安逸的薅薅羊毛,趁機收割最後一波信仰之力。
數十年後,他或坐化老死,或極致突破,踏入知命。
“老祖宗,薑子牙求見。”一名道童來報。
“薑子牙?他還敢過來見本組?”一聽到這個名字,狼祖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當初薑子牙拿出九龍神火罩時,狼祖以為此戰勝券在握,是一場必勝之局。
滿心歡喜的端坐在大雪山宮中,等著捷報傳來。
卻沒想到,非但沒等來捷報,反而從重傷瀕死的赤野望口中得知,他麾下的草原帝國所有的精銳主力,全軍覆沒,被商國屠戮一空。
而且大多數軍隊,就是死在九龍神火罩的反撲之下。
這要是換做別人,狼祖早就喝令一聲,拖出去斬了。
但對於薑子牙這位上邊之人,卻不敢這麼做,反而壓下了火氣,厲喝了一聲“請”。
一襲白衣的薑子牙,從殿外緩緩走來,他來到巨大的冰山王座前,對狼祖微微拜道,“狼祖近來可安好?”
“薑太師是過來看本祖笑話的嗎?”狼祖淡淡問道。
薑子牙道,“我知道狼祖心裏對我有些怨念,發生這種事,是大家誰都不願意看到的。但事情已經發生,再多的埋怨也是無法挽回的,我們理應向前看,不要局限於此。從兵法上來論,勝負乃是兵家常事,今日我們輸了一成,他日未必依然會輸下去。”
“什麼話都讓薑太師說了,本祖又能說什麼?”狼祖平淡道。
薑子牙見狀,沒有繼續吊著狼祖胃口,說道,“我的師兄南極仙翁,之前對我說過,隻要狼祖能夠協助我完成大業,他日我的師兄南極仙翁,可以收你為記名弟子,傳授你仙法大道,助你突破知命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