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咚”的一聲,玉杵結實的打在了哮天犬的背部。
哮天犬嗚咽一聲,呲了呲牙,似乎很是痛苦。
但它依舊沒有鬆開兔爺的雙腿,而是一口咬了下去,將兔爺右腿直接咬斷。
兔爺慘嚎,萬般法器齊齊祭出,殺向哮天犬。
一時間,虛空被五顏六色的光芒交織,化作一片肅殺般的洪流,衝向哮天犬。
轟!!
一陣恐怖的爆炸聲響起。
強大的氣流直接將哮天犬掀飛起來,隨後砰地一聲,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給我殺了它!殺了它!!”兔爺怒吼,它的聲音淒厲,渾身血淋淋的,看起來有些驚悚。
一眾跟班膽戰心驚的應是。
望向哮天犬時,心裏滿是敬畏。
知命打人仙,竟然將一尊人仙巔峰強者,打成這幅模樣。
這要是假以時日,這條野狗豈不就要上天了?
不!
它應該不能被稱作野狗,
那隻野狗像它這麼生猛?
哮天犬努力的抬起頭,它呲著牙齒,恐嚇著蜂擁而來的一眾玉兔。
它還能打,
還能戰,
可是,
哮天犬努力了幾次,卻都無法站起來。
哧!
一柄天刀落下,砍中了哮天犬的額頭。
一簇鮮血頓時飛濺而出。
噗!
一拳轟來,哮天犬的身體猶如怒瀚中的一葉孤舟一般,被打飛到半空中,又重重的落地,直接砸出一個尺許寬的深坑。
諸般法器和神通對哮天犬無情地宣泄。
十幾回合後。
哮天犬已經奄奄一息。
可它卻依舊沒有死。
還有一口氣尚在。
“滾開!”兔爺怒吼,它靠著僅剩的一條腿,蹦蹦跳跳的湊了過來。
斷掉的手臂和腿,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著。
對於仙境修士來說,哪怕是頭顱沒了,也可以生長出來。
隻是這個過程,卻是相當的漫長。
很長一段時間,兔爺就要以這副殘軀示人,這對它的臉麵,無疑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從來都是兔爺欺負別人,讓你這條賤狗當兔爺的坐騎,那是抬舉你,可你非但不知好歹,竟然還敢把兔爺傷成這副模樣?待小爺剝奪你體內的血脈後,必會讓你嚐受世間最痛苦的刑罰,在將你的元神拘禁起來,折磨一千年!”說到這兒,兔爺的臉龐豁然浮現出一抹殘忍般的猙獰。
手掌慢慢的朝哮天犬額頭探去。
兔爺默念著一段繁雜的咒語,使得哮天犬的意誌,漸漸昏沉。
就在這時,天邊豁然傳來一道爆喝,起初,這道聲音並不算響亮。
但漸漸地,一陣滾滾聲浪猛然席卷而來,令兔爺的神色稍稍一滯。
“滾!”聲浪襲來,地麵上的青草恍若被鐮刀割斷一樣,被一陣大風卷起,紛紛揚揚。
哧!
一道狂暴的氣息降臨。
眾兔定眼看去,看見一襲黑袍的年輕人,負手而立,用一對冷眸掃視著它們。
“才區區小成知命境……兔爺看你氣息不穩,怕是剛剛突破的吧?”兔爺上下打量了黑袍年輕人一眼,戲謔的語氣帶有幾分森然。
“我說了,讓你們滾!”黑袍年輕人冷喝。
“你找死!”兔爺大怒,它心裏不知積壓多大的火氣,正愁沒地方發泄呢,這個螻蟻倒好,竟然主動送上門來。
“看小爺撕爛你這張臭嘴!”兔爺冷叱。
它當然不敢當場殺人。
畢竟,這個黑袍年輕人,很有可能是截教弟子,哪怕隻是個外門弟子,那也是截教的弟子,除了通天教主和執法堂,無人敢光明正大的,殺死一位截教弟子。
哪怕兔爺背後是長耳定光仙,也不行!
通天教主霸道而又孤傲,定下的規矩,不會允許任何人觸犯,也不會為任何人開脫或是手下留情。
殺人,兔爺不敢。
但教訓一下他,還是可以的。
畢竟,通天教主鼓勵門下弟子互相切磋,切磋過程中,失手打傷對方,也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