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對於每一個修士來說,都是無比脆弱而又重要的存在。
哪怕是大羅神仙,元神一旦遭遇創傷,即使不是致命的,也勢必會元氣大傷。
帝辛打碎了任木的元神,使得他的智商,形如一個智障一樣,從此隻能陷入渾渾噩噩的狀態,再加上他的經脈寸斷,道胎也被帝辛擊碎,今後便再無踏入修行之道的可能性,除非是天道聖人親自出手,用天材地寶為他療傷,或許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百年,才會讓他恢複如初。
但這個可能性,幾乎等於沒有。
且不提任木隻是闡教外門弟子,哪怕他是闡教的內門弟子,對於元始天尊來說,也不過是螻蟻一個。
死掉一個內門弟子,對於闡教這麼大體量的宗教來說,根本就是無傷大雅的事情。
別說是一個,便是十個,也不可能動搖闡教的根基。
隻要元始天尊無恙,哪怕闡教最後隻剩下他一個,依舊是六界毫無爭議的三大教之一,沒有任何勢力能取代。
神行天官再次看向帝辛時,神色充滿了敬畏。
一個闡教弟子,說廢就廢,這種底氣和膽魄,便是天帝都不具備。
不愧是通天教主的親傳弟子,與他的老師一樣,都是那麼的霸道。
凡是招惹自己的存在,不管是誰,先廢了再說,留你一命都算是心慈手軟了。
若非顧忌闡教的感受,不想與闡教徹底撕破臉皮,帝辛早就一劍結果了任木,而不是選擇廢掉他了。
看著倒在地上哀嚎,神誌渾噩的任木,帝辛隻是冷漠的掃了他一眼,便跨過他的身體,朝黃州城奔去。
“跟上!”神行天官低喝。
他親自率領一支百人隊,充當起帝辛的護衛,將他簇擁在中間。
見到黃州州牧,竟被帝辛當場廢掉,本地豪強頓時噤若寒蟬。
“他連闡教弟子都不放在眼裏,說廢就廢,若是想滅我全族,豈不是一句話的事情?”一眾權貴惴惴不安,勒令麾下急忙退到一旁,讓開了道路。
這時,帝辛突然停下了腳步,他微微側過頭,對一旁的權貴們淡聲道,“誅殺魔族附逆,是每個仙界修士應盡的義務和責任,魔族對於我仙族來說,有著刻骨銘心的血海深仇,拿起你們的武器,跟我入城,誅殺紫家叛逆!”
“是。”眾權貴姿態放得很低。
“這位是通天教主座下,第九位親傳弟子帝子受,也是來自凡間的人王陛下。”神行天官說道。
“原來是他!”眾人低呼。
通天教主收徒這等重大的事情,他們又豈能不知?
當得知通天教主新收的第九位親傳弟子,竟然是一個人類,一眾權貴詫異之餘,又感到深深的不解和嫉妒。
憑什麼?
憑什麼一介卑賤的人類,竟能成為教主陛下的親傳弟子?
放著那麼多仙族俊彥不收,反倒收了一個來自凡間的人?
直到今日,眾人從頭到尾,目睹完帝辛的手腕後,心裏不禁生起一絲歎服。
堂堂的闡教外門弟子,說廢就廢,光是這種膽魄和果斷,就已經遠超大多數人。
設身處地的去想,若換做他們,哪怕仗著身份,不怕事後被闡教清算。
可畢竟闡教不是什麼小勢力,而是與截教平起平坐的三大教之一,論關係,彼此還是師兄弟的關係。
若換做他們,最多也就是打退,廢掉?八成是不敢,也沒有這份必要。
等於是把關係直接做絕,狠打闡教的臉,從此闡教一眾弟子,也會對其抱有仇視的態度。
有帝辛這位截教親傳弟子背書,眾權貴也就沒有了後顧之憂,爭先恐後的在前方引路,領著數萬天兵天將,直撲紫家老巢。
黃州城很大,相當於大半個商朝的麵積。
要知道,仙界號稱有十萬大州,等於說有十萬座像黃州城這麼大的城池。
等於說,每一州的麵積,就相當於一座東方世界的麵積,一城疆域,媲美商國大半國土。
無法想象仙界之大、之廣。
“這就是先天和後天的差別啊。”帝辛感歎。
自盤古開天辟地以後,共有三大位麵在宇宙形成之處誕生。
它們分別是仙界、妖界和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