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莞爾,想了想也是,從他拜通天教主為師後,這半年的時間,也就見過他一次。
雖然每月修煉資源不缺,但修行方麵的事情,基本上都是靠自己解決。
很是徹底的詮釋了“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的真諦。
真的是一領進門,就放任不管了。
“師傅不管事,你想玩就玩,想修練就修煉,日子過得倒是逍遙快活,可我呢?上麵不僅有兩位姐姐管著我,連二師姐也管我。做什麼事都不自由,天天被我那兩位姐姐督促修煉……”碧霄噘著嘴巴,很是委屈。
“這也是你的二位姐姐為了你好。”帝辛道。
“行啦,你不用勸我了,像這種話,我聽得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了。”碧霄嘟囔了一聲,掐了掐哮天犬的臉蛋,好一陣禍禍。
哮天犬不敢叫,隻能求救似的看向自己的主人。
帝辛抿了抿嘴巴,選擇視而不見。
碧霄霸占了房間裏唯一的床。
帝辛隻能席地而坐,閉目靜修。
翌日下午,意料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雲霄、瓊霄,似乎遺忘了碧霄一樣,並沒有聞聲殺過來。
碧霄鬼鬼祟祟的趴在門口,有些滑稽和可愛的看向門外空曠的院子。
像是個賊一樣。
“應該不會來了吧。”帝辛道。
“誰?”碧霄一怔,隨即恍然道,“應該不會了吧?”她心裏很沒譜,生怕下一刻雲霄和瓊霄出現在她的麵前揍她。
“以雲霄和瓊霄師姐的法力,要想找到你,應該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吧?這都一天一夜了,應該是不會來了。”帝辛道。
“那可不一定哦!為了這次的逃跑計劃,我可是最足了準備!”碧霄得意的說道。
帝辛搖了搖頭,無奈的笑了笑。
在昨夜,從和碧霄交談中,帝辛便知道她的這一身本事,幾乎都是她的二位姐姐傳授的。
通天教主更多的是在物質上,對碧霄進行支持,如修煉資源、功法、神通、法器等等,對於自己的親傳弟子,毫不吝嗇,全都是用最好、最貴的。
偶爾也會對碧霄一對一的言傳身教。
但在碧霄修行路上,給予她最多幫助的,還是她的二位姐姐。
長姐如母,雲霄和瓊霄幾乎是從小看碧霄長大的,對於她是在熟悉不過了。
要說別人,潛藏在茫茫的中州城內,饒是以二位女仙的法力,尋找起來也頗為費力,但對於知根知底的碧霄來說,尋找起來可是容易太多了。
或許碧霄前腳剛到帝辛這裏,雲霄和瓊霄後腳就知道了。
甚至說,碧霄之所以能順利的偷溜出來,全是二女縱容的結果。
權當讓這小丫頭野一陣,給她放一段小長假了。
就這樣,碧霄在擔心和無聊中,渡過了這漫長的兩天時間。
兩天後,天帝招婿大典前一個時辰,碧霄就拉著帝辛的胳膊,興衝衝的離開了民居,朝著繡樓所在的方向奔去。
兩天內,天庭在中州城一處空曠之地,修建起了二丈高的紅色繡樓。
在昨天夜裏,繡樓周圍就已經實行了警戒,大批天兵如一顆顆鬆柏般,聳立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金色的防禦罩升起,將繡樓周圍約莫十裏範圍的地方,與外界完全隔離開來。
“參加繡球爭奪的俊彥,請速速入場等候。”一名天官神色平靜的高喝一聲。
來自五湖四海,十萬大州的俊彥,紛紛踏入,僅一個呼吸間,金色光罩內,就多出了幾千個人。
然而,還有許多人沒能進入金色光罩,反倒被金色光罩彈飛了出去。
慘叫連連。
帝辛明悟,那些人應該都是渾水摸魚之輩,天帝所定下的三大條件,不合格者。
要麼是歲數超過了一甲子之歲,
要麼就是長得有些歪瓜裂棗。
要麼就是身份太低,出身不行。
有些人在幸災樂禍,嘲笑那些渾水摸魚之輩。
但也有些人卻是一臉的凝重和震撼,他們當中以老人居多,俱都是成名已久的仙道巨擘,各方勢力的老祖、宗主級別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