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天浪走出來之後,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等待著他的聶狂。
聶狂似乎是嫌棄等的時間有點長了,正不耐煩地蹲在地上,就跟小孩子一樣,正蹲在地上拿著小木棍戳螞蟻玩。
不過他聽到了腳步聲之後,頓時一把丟掉小木棍,就站了起來。
在看到的確是吳天浪之後,他臉上的不耐煩的神色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滿滿的諂媚笑容,一溜煙地小跑了過去,嘿嘿笑道:“老大,你出來了啊!”
“嗯!”
吳天浪撇了撇嘴,並未因為他拍馬屁就有什麼好臉色。
畢竟這個可是多麼寶貴的機會,春宵一刻值千金,春宵結束了,那至少也是價值百金,被聶狂這個倒黴玩意一攪和,全都泡湯了。
他心情怎麼可能會好呢?
聶狂並不知道吳天浪心中在想什麼,他看著吳天浪那略微陰沉的臉上,心中大感不妙,猶豫了許久之後,這才小心翼翼地問道:“老大,你……你是因為和唐明冷切磋的事情而擔憂嗎?”
“切磋?擔憂?”
吳天浪聽了之後,先是一愣,接著就是哭笑不得了。
唐明冷是聖心宗雲水峰首席弟子,怎麼樣?
就算他還是雲水峰峰主唐天華的兒子,哪又怎麼樣?
照樣收拾!
更何況,要不是他,非得挑今天跟自己切磋,那他又怎麼可能會被聶狂這個倒黴家夥破壞了好事?
所以一切都是唐明冷的錯!
吳天浪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唐明冷這個家夥!
聶狂此時並不知道吳天浪心中所想,隻是看著吳天浪的臉色,貌似在他問了那個問題之後,變得更加不好看了,他心中也是慌得很。
以他的腦子,肯定想不到,就因為他這一句無心的話,就成功地將吳天浪的目光轉移到了唐明冷身上,如果他知道的話,肯定會送上一口氣,不再這麼緊張了。
他,雖然沒事了。
但是,這便也就意味著,有另外一個人要倒黴了。
……
八月下旬的上午九點鍾。
雖然已經是入了秋天,但這陽光還是並未有著多少減弱,還是那般的熾熱,曬得聖心宗演武場上的弟子們汗流浹背的。
尤其是一些女弟子,寧願不在近距離觀看兩人切磋了,基本上都逃亡似的跑到了後方。
這聖心宗演武場應該也是借鑒了現代的一些經驗,修建的就和學校的大操場相差不多,周圍都是一個個的台階,最後方高處則是一串涼棚。
而那些女弟子們,如今都在這裏躲著。
至於那些男弟子們,也就沒有選擇了,隻能在太陽底下曬著。
他們總不能和女弟子們擠到一起去,他們不是不想去,主要是拉不下這個臉來。
這聖心宗終歸還是一個比較封閉的環境,就算是和外界有所交流,但那也有限的可以,這裏雖然保留了一些陋習,但是也將人性當中的那一絲純真和淳樸傳承了下來。
大多男弟子們都被曬的是汗流浹背,身上的長袍都幾乎要被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