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的真實目的是想借助劉成提升民兵的戰鬥水平。如果下一次混混再來村裏鬧事,他們就有更大的取勝把握。民兵可以發揮出強大的戰鬥力,保住村子保住家園!
村裏聚集很多村民,都來看教官。
他們感到很奇怪,教官怎麼沒穿軍裝。
唐立軍帶劉成走上台子,下麵站著六十個民兵。
都是村裏的棒小夥子,一個個精神抖擻叉手而立。
台上放在一把五六式。
看到槍劉成已然知道,今天不但是他跟全村百姓見麵,也是他們考驗自己的一個儀式。
要想讓他們服氣,必須拿出本事。
村裏的男人們差不多都知道他的本事,就拿跑步來說,村裏沒人跑過他,體力都不如人其他就更沒可比的了!
既然擺上槍,就是考驗槍法。
這把槍劉成很熟悉,毛主席都曾端起過。
五六式半自動。他當著眾人麵把槍拆了,仔細觀察每一件零件,除了槍管裏膛線被磨的差不多之外,其他零件都保養的不錯,有人定期保養。
把槍重新組裝好,端在肩上試了試。
在大院西牆上,村長放好一個靶子。
是村民自製的,方形的板上套著一張出自村裏能工巧匠之手畫的靶圈,中間也有一個醒目的紅點。
村長放下靶子往回跑,村民起哄:“你站在那裏,等著報靶!”
村長擺著手:“我才不呢!”
他不清楚劉成槍法到底怎麼樣,萬一打偏了不就完了!
劉成裝上子彈,瞄準。
這種老式步槍,他很少打,但他打過,比五六式年齡還大的槍都玩過。
前一年他去國外參加射擊比賽,認識了一個舉辦國的朋友。
朋友的父親是個老軍人,家裏珍藏許多名聲赫赫的步槍,蘇聯的莫辛納甘,英國的李恩菲爾德, 美國的春田,甚至中國的中正式都有。
他們家有一個靶場,那天下午,他跟朋友的父親用這些古董明星進行了愉快的射擊比賽。
跟那些老槍相比,這把五六式還是年輕的,仿蘇聯的SKS,他曾接觸過蘇聯槍,第一次打卻一點不怵。
村民屏住呼吸。
廣場上異常安靜。
砰的一聲,村民看著西邊牆上。
水泥牆體上被打了一個洞,子彈根本沒飛到靶上。
村民愣了,民兵也楞了,這就是教官的水準。
人們看著劉成,他臉一點不紅,在槍上擺弄一番,緊接著開第二槍。
這一槍也不中人意,打到靶子右邊牆上。
村長感覺後腦勺冰涼,幸虧回來,他剛才站的地方正是子彈的彈著點。
人們開始嘰嘰喳喳的議論,這家夥是不是假冒的。
民兵也鼓噪起來,他是不是就是個混子,打架在行打槍不行。
劉成絲毫不受他們影響,繼續開槍。
這一槍不錯,子彈好歹上靶,不過沒有打在圓圈上,打在木板上。
劉成打了五法子彈,隻有一發打在靶圈內。
支書坐不住了,村民跟炸鍋一樣, 他可是跟村民保證的,來的是部隊的神槍手。
神槍手的槍法就是這樣的,這要傳出去,不是抹黑軍隊嗎!
他看著唐立軍。
唐立軍說,他這是校槍。
支書點點頭,說了句,我說呢!
劉成重新裝上子彈,第一槍擊中靶心,接連五槍,把中間的靶心打了一個窟窿。
然後才罷手。
嘰嘰喳喳的村民愣了,廣場上又變的鴉雀無聲。
唐立軍往天上扔了一個酒瓶子。
劉成舉槍就打,酒瓶子在空中碎裂,人群一陣驚呼。
第二個酒瓶飛上天,劉成一槍打到瓶子細細的瓶頸,接著一槍打碎正在下落的瓶體。
人們熱烈歡呼。
劉成麵不改色,靜靜的抱著那把槍。
天邊竟然飛過來十幾隻麻雀,停在電線杆上,看著下麵人聲鼎沸的人群。
它們也許好奇,這些人在幹什麼?
一個女人說:“把那該死的鳥打死,天天來偷吃家裏的小米!”
劉成舉槍,扳機扣下,一隻麻雀的整個身體都碎了,落到地上一灘模糊的血肉。
第二隻麻雀剛剛抖起翅膀飛離電線杆,結果脖子上挨了一槍,腦袋直接沒有了,落到地上。
剩下的因為槍裏沒有子彈才得以逃命。
在村民跟民兵眼裏,劉成的槍法就是出神入化,村民們心服口服,民兵心裏激動不已,都想學這一手槍法。
劉成徹底收服民兵的心。
從此時起,他成了一支半軍隊化的武裝力量的指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