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說:“沒有啊,就是順著這條路來的!”
兩個小弟呼呼跑到前麵,看到了他們的車。
朝權哥喊:“車在溝裏!”
權哥跑過去,車斜著躺在溝裏。
他跺了下腳,罵道:“誰他媽的幹的?”
他想到問路的唐立軍,附近就他一個人,他不可能把車推到溝裏,他能有這麼大的力氣!
他的臉色鐵青,站在野地裏,突然起風,天上密布彤雲,好像要下雪。
還想著去城裏快活,這下好了,弄不好得凍死在這荒郊野地裏。
他媽的工地為什麼會停呢,如果不停肯定有吊車,不就輕鬆給吊出來了嗎。
他拿出電話叫人,可是手機竟然沒有信號,想打電話都打不出去。
權哥凍得瑟瑟發抖,看著身邊的七個人,哆嗦問:“你們能推出來嗎?”
小弟們凍的手都僵了,都搖頭,辦不到啊!
權哥沒辦法,隻好去村裏搬救兵。
村裏人知道他們會回來,早在村裏等著。他們可沒在街上等,藏在村委會。
他們的目的是讓這些人一時找不到人。
權哥帶著七個兄弟來到村裏,看到每家每戶關著門,忌憚村裏剽悍的風氣,他們還不敢去敲門,萬一是一個娘們在家,你一敲門,他躺在地上吆喝你強奸,那全村人一人一鐵鍬把你拍死都白死。
他們剛才遇到過巡邏的人,就想在村口等一會,遇到人最好,實在遇不到再進去找。
他們等著。
幾個小弟嘀咕,到底是誰把車給推進溝裏的。
一個就說,肯定是這些村裏的,他們是要敲詐我們,你們等著吧,如果他們答應給我們拉車,肯定會要很多錢的!
權哥生氣了:“說這有什麼用,趕緊看看,身上都帶著多少錢!”
八個人湊了五千多塊。
權哥掂量著,夠不夠啊?看樣子這車不好往外弄啊,那溝挺深,車又是側著掉進去的?
他愁眉苦臉。
村口風大,凍得直哆嗦。
一個小弟說,那有什麼辦法,反正就這點現錢,車裏還有。
權哥跺著腳說:“那等會去車裏拿吧,等把車弄出來在說。”
待了半個多小時,還是不見有人來。
村裏人都幹什麼了!
一個小弟說:“現在村裏人沒有農活幹,一般這個時候就在家裏玩,要麼打麻將要麼打撲克,反正沒有出來的!”
權哥一想也對,不能再等了,在等就要凍死了。
他指著一個叫紅中的小弟,你去叫門!
叫紅中的晃著肩膀走向村口的一戶人家。
權哥在後麵提醒,你他媽的說話好聽點。
紅中說,知道了。
走到大門上,鐵製的大門,刷著紅漆,他咣咣捶了兩下。
院子裏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死不要臉的,死在外麵算了,回家幹什麼!”
紅中嚇了一跳:“帶著火氣呢!”
他趕緊醞釀一下感情,希望用自己溫情的語言化解這位家庭主婦的火氣。
大門開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女,開門看到一張笑眯眯的男人的臉,嚇得登時愣住了。
紅中一臉奸笑:“大姐,跟你說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