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強生要他們起來,權哥坐地不起,拉住唐強生不放:“兄弟呀,救救我們吧,我們差點被咬死啊,我們就是從你們村子路過,怎麼村的狗怎麼就這麼折磨我們呢!”
唐立軍站出來,說:“你不是問路的那個人嗎?我早就跟你們說了,你要是來串親戚就打電話,讓他們來接你,你是不知道,最近不太平,經常有一些外人來村裏坑蒙拐騙,村裏人看到生人就非常警惕。”
村口的婦女衝上來,身邊跟著好幾個娘們,指紅中罵:“就是這個王八蛋,敲我們家的門,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怎麼沒咬死他!”
權哥哀求說:“大姐,你誤會了,我們敲你家的門是想求你幫忙,求你在村裏找點人,幫我們把車推出來,我們的車掉溝裏了!”
那婦女不依不饒:“放屁,看那小子賊頭賊腦的就不是好東西,前幾天來了個推銷洗衣粉的,結果被騙了好幾百塊錢,長得跟這小子一樣!”
權哥雙手抱拳:“大嫂,我真沒騙你們,求求你們,幫我們把車推出來吧,我們的人被咬的沒人樣了,我們得趕緊去醫院啊!”
唐立軍大喊一聲:“好了好了,你看你們也不容易,這麼著,咱們幾個小夥子去看看,他們的車到底好不好推,走走走……”
他一吆喝民兵們紛紛響應。
權哥等八個偵查的混混你扶我我扶他,前麵帶路。
遠遠看來,就跟一隊打勝的軍隊押送著戰敗的俘虜一樣。
民兵們比誰都清楚他們的車怎麼樣!因為就是他們幹的。
唐立軍走在最前,臉上還是一副心急似火的表情,不停的催著身後的弟兄們快點。
然後又不停的嘟囔,說村子裏的狗,他說,這些狗也是該管管了,要是老這麼放著,以後誰還敢到我們村子去!
身後的弟兄們好像都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不停的附和著。
權哥都有些納悶,這個人不是去那村子串親戚的嗎?怎麼跟這些人的老大一樣!
他顧不上想這些亂七八糟了,隻希望他們能把車給弄出來。
回頭看了看,而是多個人,應該沒有問題!
來到溝前,權哥指著側翻的車:“兄弟們,能不能弄出來,隻要能弄出來,多少錢都行!”
劉成不便說話,唐立軍成了主事的。
他皺著眉頭說:“這真不好辦,溝這麼窄,人根本沒辦法下手,隻能用吊車給吊出來。”
權哥問:“你能聯係到吊車嗎?我們的手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裏沒有信號!”
唐立軍說:“對,手機在這都沒信號,打手機得往前走二裏地。”
權哥心想,早知道我們就跑上二裏地了,也不用受這驚嚇。
他萬分後悔。
唐立軍說:“吊車話,我們村裏也有一台,不過這個天人家好像不願意出來……”
權哥忙掏出他們湊的那些錢:“兄弟,這些你先拿著,隻要車出來,我們還有,還有!”
唐立軍拿著錢說:“這多不好意思?”
他把錢交給強生,說:“你去叫光中叔去,讓他把吊車開來!”
強生拿著錢叫上兩個兄弟飛跑回村。
在溝邊的人都跳到溝底,可以抵擋一些寒風。
他們對車產生興趣,平心而論,這車對他們這些村裏青年非常有誘惑力,誰不想擁有這麼一輛車。可是身為工薪階層,幾十萬的車絕對不是那麼簡單擁有的。
劉成則從破碎的車窗往裏麵看,車座子後麵有東西,刀棍之類的。
這幫流氓,車裏放著凶器。
吊車一時半會也來不了,他們圍著車嘰嘰喳喳的議論起來。
劉成跟唐立軍則密切的注視著上麵的混混。
叫紅中的受傷最厲害,被狗咬的遍體鱗傷,破了相!
他抱著手的姿勢越來越滑稽,兩隻手腕下垂,手指頭朝下,慢慢成一個爪狀。
他的手還在滲血,一開始他用沒受傷的手擦,後來伸出舌頭舔。
劉成跟唐立軍嚇的一哆嗦,互相看了一眼,覺得有問題。
上麵七個混混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他們非常痛苦,不但是身體的疼痛,還有精神上的恐懼,會不會得上狂犬病,那種病潛伏期好幾十年,最可怕的是至今無藥可救!
他們精神恍惚,或者坐在一邊,或者蹲在一邊,愁眉苦臉的望著村子的方向,希望吊車趕緊來,他們趕緊去醫院。
紅中站在一邊,他回頭看了看七個同伴,覺得距離有些近,便又往外走了幾步。
劉成跟唐立軍覺得蹊蹺,趴到歪倒的汽車上看著走遠的紅中。
他一開始站直身子走,慢慢的彎下腰,兩隻手指夠到地麵,跟大猩猩一樣走。
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見劉成跟唐立軍看他,他一咧嘴,露出兩排牙齒,張開嘴要咬他們一樣。
兩人嚇得差點從車上掉下來,這家夥是不是要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