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就在國術館內,兩個人從醫館走出來的時候,國術館內早已經冷清了下來,演武場和擂台上空空蕩蕩,沒有了白的喧囂,隻有醫館內,還有人來看病。
走出國術館的嚴德昌眉頭緊蹙,臉色就像鐵塊,醫生嚴禮強最少需要休息調養一兩個月之後,他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因為要是這樣,那就意味著嚴禮強有可能無法參加兩個月後的國術縣試……
國術館外麵就是青禾縣城,縣城自然是青禾縣最繁華的地方,國術館外麵的大街有五丈寬,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街邊店鋪高樓林立,熱鬧非常。
此刻夕陽西下,色剛剛有些發黑,有些店鋪的門口,已經掛起了一串串紅色的燈籠。而在街上來往的人中,不少人穿著長衫漢服,腰上還掛著刀劍,一個個飄飄欲仙,又有英氣,放眼看去,猶如置身夢中。
嚴德昌左右看了看,直接吩咐嚴禮強,“你就在這裏等著,剛才大夫告訴我你最近這幾盡量少動,我去叫輛車,從這裏到家還有幾裏路,今我們坐車回去!”
完話,嚴德昌也不等嚴禮強話,就徑自朝著街邊的一頭走去找車了。
看著嚴德昌離開,嚴禮強心中苦笑了一下,作為一個父親,嚴德昌對嚴禮強管得太死了,在他的記憶之中,嚴德昌是一個虎爸,從到大,就把嚴禮強的一切都安排好了,什麼都不要嚴禮強操心,嚴禮強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練武,練武,練武,變強,變強,變強,也正是因為有著這樣的父親,嚴禮強從就幾乎沒有任何同齡人的生活和樂趣,也沒有什麼要好的朋友,性格有些孤僻,整個人有些沉默寡言,更不懂什麼人情世故,因為這樣的性格,在鎮裏的學校裏幾乎就沒有人願意和嚴禮強走得太近,而因為學校裏平時的訓練和搏擊課程比較多,在這些課程上,被嚴禮強揍過的那些同學自然就把嚴禮強恨上了,這也是今嚴禮強被人打下擂台後那麼多人幸災樂禍,甚至有人故意把他從擔架上摔下來的原因。
不得不,在人情世故和人際交往這方麵,在過去的十多年中,嚴禮強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反麵教材。
至於蘇暢和齊東來,兩個人和嚴禮強走近的時間也不長,還不到一年的時間,起來也是因為去年有一在放學的時候嚴禮強看到他們兩個人被學校的幾個人欺負勒索,嚴禮強出手救過兩個人一次,從那以後,蘇暢和齊東來就把嚴禮強當成了好朋友,和嚴禮強有了交往。
而一直等嚴德昌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盡頭處,嚴禮強才蹲了下來,卷起自己右腳褲子的褲腿,細細查看起來。
幾乎沒有怎麼費工夫,嚴禮強憑著自己當時的感覺,就在自己右腳腿位置,發現了一個如同被針刺過的紅色的血點,而相應的,在卷起來的褲筒上的這個位置,也有一塊地方的顏色有點深,如果沾過一滴油一樣。
就這麼一點痕跡,不仔細看的話,甚至發現不了。
看著自己腿上留下的這個痕跡,嚴禮強目光一凝,腦海之中瞬間想到了一種東西——冰蟻。
冰蟻是一種奇異的生物,這種生物含有劇毒,一旦被冰蟻咬中,它就會讓人全身發麻。
冰蟻大多數隻生活在山林之中,和普通的螞蟻一樣,是群居動物,它很少出現在人群聚居的地方,但是,也不能絕對沒有,因為幾乎每年,嚴禮強都會聽青禾縣中有上山打獵的獵戶或者是樵夫在回到家中之後還有被冰蟻咬傷的新聞。
冰蟻和普通的螞蟻差不多大,通體雪白,有的近乎透明,很難被人一眼看到,許多上山的人,一不心就會把幾隻冰蟻給帶了回來,對人來,被一兩隻冰蟻咬過要不了命,隻是身體會麻痹片刻,但如果被一群冰蟻咬中,那就有可能要命了。而冰蟻一旦咬人把體內的毒素全部釋放之後,它就會像蜜蜂蜇人後一樣,馬上死去,它的身體同時會像冰一樣的融化,變成水滴一樣的液體。
自己腿上的痕跡和自己當時的感覺,完全符合被冰蟻咬過的特征。
自己身上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有一隻冰蟻呢?
想到齊東來剛才的緊張,隻是瞬間,以嚴禮強的智慧,他在腦袋裏就把一切都勾勒了出來。
真是好算計!
這樣的事情,嚴禮強不想讓嚴德昌知道,要是嚴德昌知道嚴禮強這次縣試初考失利是被人暗算,以嚴德昌的性子,搞不好真會眼紅了找人去拚命。
而洪濤的父親,正是青禾縣柳河鎮的亭長,他家的幾個叔父,有的在青禾縣縣衙,有的在平溪郡,好幾個人都在公門之中,在青禾縣,洪家可以算得上是大家族,不是一般人家能比得了的,而在柳河鎮,洪家更是鎮裏首屈一指的人家。
嚴禮強的家就在柳河鎮。
不一會的功夫,嚴德昌就回來了,身邊還跟著一輛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