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人隻有在平靜的時候才能把一切事情都想起來,而我有些事情似乎永遠都想不起來了。我感到有很多的謎團都在我身上,讓我無法釋懷。

此刻我和孫局都把目光聚焦在張青身上,都想知道究竟能夠從張青口中能夠知道什麼新的消息。

“我跑的時候,瞥見我那同學屍體就躺在不遠處,雙手伸直在脖子前麵,而且好像是在地上抓下了一道道抓痕,就好像是整個屍體在地上爬行了一段距離然後停了下來一般。我當時就嚇跑了,以為那沒有了頭顱的屍體動了。”張青顫顫巍巍的把這為數不多的幾句話說完了。

我和孫局都是一臉的驚恐,但是這一次並沒有表露出來,因為這一天給我帶來的驚奇實在是不少了。或許有些免疫了吧。

孫局眉頭鎖的更緊了,眼睛來回的轉動,也不知道他那腦海中究竟在想些什麼!

良久才聽到他重重的歎息了一聲,“好了,今天談話就到這裏了。你回去吧。以後有什麼問題需要你配合,還希望你能夠隨時聽候我們警察的調遣。可以嗎?”

孫局的語氣顯然是不太好,被這些奇怪的慘案已經弄的焦頭爛額了。

“好的,警察通知。那,那我可以走了嗎?”張青似乎鬆了一口氣,小心的問道。

“恩。走吧。”

張青匆匆的走出孫局的辦公室外,我也立馬跟了上去,生怕她還有什麼心理恐懼。

或許這是我多餘的想法,因為一出這個辦公室的門,我就看到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緊張的走向張青。

“媽媽!”張青幾乎是快要哭出來一樣,衝向那個女子,撲進了那女子的懷中。

我這下心放下來了,她回到了自己家人那裏,我就可以不用那麼膽戰心驚了。

我對那個中年女子報以微笑,算是一種招呼,實在不知道和她說些什麼。也不和張青的媽媽說些什麼。

隻是隱約的聽見張青對她媽媽說道:“她是我的老師,今天多虧她了,要不然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張青媽媽看了看我,隻是淡淡一笑,算是一種感謝,並沒有口頭上的言語,然後便帶著張青離開了。

這樣最好。

我想我也該離開了。今天這一天,事情完全不是我所想象的,我要做的事情接二連三的被打亂。

已經過了中午了,肚子開始有點餓了。我想我該找個地方好好的吃上一頓,然後再去找那金峰。我今天必須要把這件事情完成。

就在我要準備離開的時候,那孫局的聲音從我的背後響起:“古風淳,能問你點事情嗎?不是關於案子的,隻是關於你自己的!”

我有些莫名其妙,我有什麼好問的,這些案子又不是我做的,再說兩起如此慘烈的案件也不是我做的,怎麼對我感興趣了。

我有些不情願的皺了皺眉:“有什麼話,就說罷。”

我站在那警局的大廳門口,似乎並沒有想要進到孫局辦公室裏麵的意思。

孫局嘴角彎了一下,帶著笑容走到我麵前,“時間不早了,肚子餓了吧,我請你吃飯,咱們邊吃邊聊。”

“樂意之極。”這是我今天聽到的最開心的事情了。

雖然那份恐懼依舊沒有從我的心底消散。

我喜歡吃辣,有人吃飯當然要毫不客氣了。於是我和孫局便一同坐在了一個川菜館。

望著熱氣騰騰的飯菜我已經等不了了。

我開始大口吃起來。

孫局望著我,還是那副緊縮眉頭,沒有說要請我吃飯時那種笑容。

“怎麼了?孫局。”我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對這孫局竟然有一種像是朋友的感覺。

他給我的感覺,是幹練,深沉,卻又在思考問題的時候,給人一種睿智和敬佩。

我喜歡這樣的人,也願意與這樣的人交朋友。

孫局放下一隻拿在手裏卻又沒有動過的筷子,盯著我良久才說出一句話,讓我都難以回答的話。

“你究竟是何人?”

我愣住了,我有名有姓,他為何要問我這個問題,我有些不解,卻又隱約之中感到他的言外之意。

我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孫局,我是古風淳,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剛找到了一份很普通的教師工作。你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我指的不是這個!你知道的。”孫局忽然口氣變得有些生硬。

他是很認真的問這個問題的。

“那你還想知道什麼!你問我是什麼人,我已經說了。”我實在是不知道接下來如何回答,隻能如此說道。

“我查過了你的檔案,可是我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事情,在檔案裏隻有你的一條記錄,那就是你的身份證都是從那高考的時候開始辦的,上麵隻說了你是一個孤兒,無父無母。而其他的,高考以前的,高考以後的都沒有了你的檔案。甚至是你大學裏的學籍檔案也是寥寥無幾。我想問問這些空白的時期,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孫局眼神開始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