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商曆二十三年,商王朝國都朝歌城西南方,一座高聳入雲的石台上一位身披金袍、頭戴紫金冠麵容剛毅威嚴的青年手執三柱香昂首望天,那一雙黑暗的眼眸滿是冷厲之色,在青年身後師、保、傅三位大公垂手而立滿臉虔誠之色,再往後那道長長石階上分列兩側整齊的站立著一位位身披甲胄滿身蕭殺之氣的軍士盡皆莊嚴肅穆。而在高台下是一地跪伏在地雙手合十虔誠祈願的民眾。
帝辛自幼便聰穎無比,在帝乙死後帝辛繼位,他重視農桑和社會生產力發展,國力也越發的強盛起來,隻是天災人禍依舊連連發生,當人力窮盡之事,不免總會祈求上蒼。應天下民眾請求建造祈願台,祭拜天地神明,祈求來年風調雨順。
烈日當空,天空朗朗萬裏無雲,灼熱的溫度炙烤著大地,汗水從所有人臉頰上流下,隻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去擦拭,今年又是一個幹旱之年,連續數月不見降雨,莊稼全都幹涸而死,無數百姓流離失所,即便帝辛傾盡國力救援卻依舊屍橫遍野。帝魂掃了一眼底下跪伏的民眾,其中許許多多衣衫襤褸麵黃肌瘦,在這灼熱的天氣下許多人都已經昏了過去,隻是大家卻依舊不願放棄,虔誠的向上蒼、向神明祈願。帝辛喟然一歎,上蒼、神明真的會管這些百姓的死活麼,若真是如此那便拜上一拜又有何妨,哪怕他從來不信神明。
帝辛雙手緊握手中三炷香緩緩跪拜下去,“祈求上蒼佑我商之子民,願來年風調勻順,國泰民安!”,帝辛渾厚的嗓音清晰的響徹每一個角落。
“願來年風調勻順,國泰民安!”,三公、軍士、百姓的聲音隨之響起,震徹蒼穹。
殷商曆二十四年,幹旱更加嚴重了,遍地幹涸的河流,滿是龜裂的大地,一具具倒在道路兩旁屍體散發著腐爛的氣息,帝辛第一次出離了憤怒,無數的官員被罷免處死,可這一切都於事無補,天地災害人力終有窮盡,然這時天地神明在哪?祭天,天不應,拜神,神不理,國泰明安的時候萬民祈福祈求來年的豐收,天地神明享受人間煙火,幹旱水患萬民祈求災年早點過去,天地神明依舊在享受人間煙火,這樣的天地神明又有何用。
祈願台上,帝辛一身金甲手持三尺青鋒狠狠的一劍將身前的供台斬成兩段,‘鏘’一聲清越的劍鳴,手中的長劍沒入腳下石台,帝辛大手一揮,其威嚴的聲音響遍大地,“自今日起改‘祈願台’為‘鹿台’,凡我大商之子民,不拜神、不祭天,天不佑我,我自廢天,神不助我,何以為神!”。
殷商曆二十五年,同一時間,昆侖仙山中心一處開闊的空地上,一道旋轉的光門緩緩開啟,正是拉開了封神之戰的帷幕,同時也昭示著一代王朝的交替。
昆侖山的那間小屋中,一身灰道袍須發潔白的老人背負雙手靜立門前,仰望那一片碧藍的天空,老人一雙有些渾濁的雙眸中有萬物浮現、有星辰變化、有一條條看不見的大道軌跡交織。
在他身後,另一位老者一席黑袍,須發在微風中輕輕飄舞,“原始師兄,可曾發現有何變化?”
灰衣老人微微搖頭,一張已經刻上歲月痕跡的臉上不曾有一絲的波動,“看不清,破道人身懷紫薇之氣,更隱隱有地脈龍氣相互,根本無法看見他前路在何方,這一世,是你我創造的一世契機,道還是那些道,但是又有些不同,似乎一切都變了,包括這一次的封神之戰也是如此。前路已經無法看清,已經沒有了那條既定的軌跡。”
黑袍老者沉默了片刻後徐徐說道,“這一切都是你我造就的,不論對與錯,這終究是你我唯一的機會,世人皆言天道不公,然而他們又怎知道不公的隻是人心,你我雖有乾坤倒轉之力也終究不過是人,也逃不脫生死輪回之命。”,老者歎息間,輕撫那雪白的長須,眸中有著不甘之色一閃而過。
“好了,別說那麼多了,前路雖然已經模糊,然而一切終究還在你我掌控之中,世間之人生而有道,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道,而我們的實力注定了我們要執掌這片天地,生生世世永不凋零!天下萬物都逃不過你我之道,封神之戰已啟,一切也都已經開始,你我隻需做好一切,這‘世間萬道’終有一天會為你我所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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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徐徐,鬆濤陣陣,迎麵而來的海風帶著大海的氣息迎麵而來,一望無際的海之盡頭,一輪落日綻放著最後的光輝,海麵上一條條魚兒也爭著最後的一點時光,紛紛躍出水麵,無邊的海岸上帝魂一身灰色道袍,長發隨風飄浮,清秀的臉龐上帶著淡淡的迷醉。
這裏就是昆侖至寶昆侖鏡的內部世界,也是這次的道門大比的場所所在,這次道門大比的規則很簡單,所有的參賽者統一進入昆侖鏡中開辟出的這一小片空間,在七天的時間裏獲得身份銘牌最多的即為勝,而現在已經是道門大比開始後的第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