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紅的木門前空間一陣扭曲,一道渾身籠罩在灰鬥篷看不清臉孔的身影緩緩浮現而出,這一刻,薑尚冷然的臉色中漸漸浮現一抹凝重,因為眼前這個人的氣息分明絲毫不遜色與他,如果真要計較的話,他最多也就高出那麼一線,這是一個勁敵,而且薑尚可以肯定他不是道門弟子,那種陰冷的氣息不似道門弟子能夠擁有的。
“怎麼?不走了?看來你還是挺愛護你這群師弟們的?”
突然出現的灰衣人聲音低沉喑啞聽起來似乎就像老人一般,隻是讓人無法肯定這一切究竟是否偽裝,畢竟他藏頭露尾不願以真麵目示人本就是偽裝。
薑尚微微沉默了片刻後,掃了一眼那些師弟們看向他的怪異目光,那縷邪氣的笑容再度掛上嘴角,他渾不在意的揮揮手,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道,“你別想太多了,我是怕他們一擁而上把你打殘了,到時候你的長輩過來找我麻煩,說我沒管教好師弟們。不過看來是我想多了,這群小子們好像沒這個膽量,我就不去多管閑事了,我就先走一步了,你們慢慢玩吧!”
說著薑尚就真的一步步朝著灰衣人身後的大門走去,好似真的打算離開一般,而見此那會衣人居然也真的向一旁讓去,似乎沒有一點阻攔的打算。
踏踏踏!
整個世界這一刻似乎隻有薑尚的腳步聲,所有人的視線也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一席素白衣衫平凡樸素一如鄰家少年,然而這一刻卻有仿佛世界的中心一般。他距離暗紅木門本就隻有短短幾步之遙,然而這一刻卻似乎變得如此漫長。
終於,當那道素白身影來了木門前方,這一刻所有人都想知道他將如何選擇,他會真的關心他們這群師弟師妹們麼,雖然灰衣人說將他們全部留在這裏是有些誇張,但是以他化道的修為將他們攔在門外還是沒多大問題的,絕對的實力境界的壓製絕對不是如薑尚所說的數量可以彌補的。
他的手緩緩向大門伸了過去,隻要觸摸到木門間的空間就會直接被傳送離開這裏,終於他的手觸摸到了那片區域,霎時間木門間一陣扭曲接著那道素白的身影直接消失而去。
空氣似乎有那麼一刻的凝固,所有的道門弟子包括那個灰衣人在內都有那麼一瞬間的呆滯,沒先到他居然真的走的這麼幹脆,沒有一絲拖泥帶水,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這一刻,所有的道門弟子心中如釋重負,這才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大魔頭,如果真的為了他們留下來,他們反倒是不習慣了,而那個灰衣人顯然也沒有料到這一幕,一時間也有些怔怔的望向那片空蕩蕩的大門,至於他的心裏在想些什麼就無人可知了。
反正當他回過神來,再次看向那群道門弟子時,那陰森的目光倒是讓這群道門弟子不住的在心中叫苦,‘真是被他害死了!’,這是此時所有人共同的想法。
而就在這時更讓他們叫苦的事情發生了,隻見隨著一陣陰冷怪笑,一隊數十個同樣籠罩在灰色鬥篷下的身影自後方大步而來,而且粗略一看,那雄渾的氣息居然都是入道境以上的強者,甚至為首的兩人更是散發著與門前那個灰衣人相同的氣息,那居然也都是化道強者。
“嘎嘎,先前的那位化道境道友又何必用障眼法這種小手段欺騙我那個師弟呢?”, 那為首的兩人中,其中右手邊的突然拂下帽子露出一張陰冷的麵孔,他看向左側那一群道門弟子種的一位,開口說道。
木門前的灰衣人聞言眼神頓時一寒,一股淩厲的殺機洶湧而起,揮手間就是隔空一指點向那片區域的道門弟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