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的突襲卻遭到薑尚的連番嬉耍,回到潼關以後不僅是黃飛虎就是陳潼也沒有兄弟相慶的心情,在一番簡單的安排之後黃飛虎便直接回房休息去了,而猛虎軍團的鐵騎也回到了位於潼關西側的零時駐地,至於陳潼則獨自一人來到了將軍府的後方,那裏有著一排精致的屋舍,崇黑虎就是被關押在最左側的那個房間中。
陳潼走到門前,他沒有進去,在房屋的門上貼著一張符篆,那是黃飛虎交給士兵讓他們貼上的,畢竟崇黑虎是修為高深的化道修士,哪怕已經被黃飛虎以道法封住了修為也不可小視。
陳潼透過門窗的縫隙往裏看去,發現崇黑虎正盤坐在床上,似乎正在打坐,隻是在他的臉上明顯有著些許陰翳之色,不過一想也是,剛剛救下別人,一轉身就被人給俘虜了換了誰臉色也不會好看到哪去的!
陳潼默默的注視了良久,最後隻得無奈搖頭離去,黃飛虎說的對,現在這種時刻絕不能容忍任何意外的發生,哪怕一絲絲的可能也不行。
“現在也隻能先委屈他一段時間了!”,陳潼默默的想到。隻是他卻不知道就在他剛剛離去,那一直坐在床上的崇黑虎陡然睜開雙眸,霎時間一道刺目的精芒一閃而過,他的視線隨著陳潼緩緩移動,直到陳潼徹底離開消失不見,他默默的抬起左手,在那手腕上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手環,他默默的注視了許久,眼眸中精芒一收隨即再度閉起眼眸。
時間就在沉寂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覺間又是三天過去,在這三天時間裏一切好似都恢複到了以前,西岐的大軍再次回到了那個山穀駐紮了下來,也沒有一絲要攻打潼關的跡象,而作為守軍的潼關這邊也徹底陷入了沉寂之中,在接連兩次突襲失敗過後,他們似乎也沒有了任何其他的想法,大家似乎都在等待著什麼,倒是營造出了一派風平浪靜之像。
而這一切直到第三天的晚上,當夜幕再次降臨大地,潼關籠罩在一片燈火之中顯得若影若現,而遙遙的在距離潼關越千米外的一側山林中不覺間有著一行近千人的隊伍悄然前行著,他們一如之前黃飛虎那晚一樣悄無聲息的,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直到在距離潼關不足五百米的時候,他們悄然停了下來,就那麼躲在山林與官道間的陰影之中,他們安靜的注視著不遠處的那座宏偉的城池,隱約間在朦朧的月色中映照出三眼男子那張堅毅的臉孔,隻是奇怪的是在他身旁沒有看到另外兩兄弟的身影!
三眼男子的臉色似乎有些凝重,他不時的往手上看去,而仔細一看在他手腕上赫然有著一個與崇黑虎一模一樣的手環存在。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而那一直樸實無華的手環陡然綻放出一片刺目的紅芒,三眼男子這一刻的臉色陡然凝重到了極點,他大手一揮,頓時這一隻千人小隊借著月色悄悄的想潼關摸去!
與此同時,在潼關內的將軍府邸之中,關押著崇黑虎的房門外的那張符篆突然‘噗’的燃燒起來,隨之‘吱呀’一聲房門悄然打開,一道黑色的身影自房中一閃而逝。
值此非常之際,潼關的守衛異常的森嚴,即便是在這深夜之中那來來回回巡邏的隊伍往來不斷,尤其是這座將軍府邸的守衛更是密集的連一絲縫隙都沒有,然而就在這樣守備森嚴的將軍府中那一道黑影卻如入無人之境,輾轉騰挪之間很快便來到了位於將軍府右側的廂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