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是賓主盡歡,裘伯對秦昱笙無疑是欣賞的,兩人邊吃邊談著商場上的事情,秦昱笙提出的某些見解,讓裘伯讚不絕口。
“可惜了你們行程緊張。”裘伯不無遺憾地說道。
秦昱笙微笑道,“還會有機會的。”
“肯定還有機會,黃埔和秦氏以後可以有很多合作機會!”簡紫銅適時地插上一句。
裘伯自然是知道她的意思,笑著應道,“是,說得沒錯,以後還會有機會!”
這一頓飯結束之時已是華燈初上,夜幕下的杭城,更加秀美。
雖沒有A城的新興磅薄,卻也並非是小家碧玉,有一種不同尋常的大氣之美。
正不知該如何形容時,忽然想到一首詩——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而西湖,乃至杭城,可不就像西施一樣美麗麼。
裘伯讓司機送他們回酒店,並殷殷叮囑再來杭城一定要找他。
秦昱笙與簡紫銅微笑著應了,便跟裘伯告辭,分道而行。
回到酒店,簡紫銅正準備回房間整理行李,以免明天一早出發回A城會手忙腳亂。
刷過門卡,正要開門進去,秦昱笙卻在她身後說道,“不急,明天不回去。”
簡紫銅驚訝的回頭看他,不解道,“合約已經簽下了。”
而且A城還有大堆的事情等著他處理,不趕緊回去要做什麼?
“既然來了,就好好的玩一天再回去。”秦昱笙凝視她,走廊頭頂的燈光倒映在他狹長雙目中,仿佛萬千星辰點點。
“可是公司那邊……”
“晚回去一天秦氏也不會倒閉,機票已經改簽了。”
他的動作還真是敏捷!
簡紫銅也沒有辦法拒絕了,應了一聲,“哦。”
隨後,秦昱笙沒有話了。
“還有事?”簡紫銅開口問道。
秦昱笙的目光,格外的深沉,說不出的溫柔之意,看著他的眼睛,仿佛能蠱惑人心,簡紫銅忙轉移開視線,“時間不早了,笙總早點休息。”
秦昱笙俊顏漠漠地點了個頭,卻並沒有動作。
“那……晚安。”簡紫銅頂著背後灼熱的視線,將門打開,有些狼狽地關上。
她以為他會強勢地擋住門,更甚至強勢地進入。
可他沒有……
門板合上,她緊緊靠在門上,輕輕吐出一口氣。
她是來幫他,可不代表著他們會有其他關係。
走廊上鋪著華麗厚重的毛毯,簡紫銅努力地聆聽,卻也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
不免有些好笑,為什麼要執著聽到他離去的腳步聲。
既然頂都上司都說了,這一天的時間是用來遊玩的。簡紫銅也就放下麵對工作時的謹小慎微,準備好了徹底地玩樂。
“我們隻有一天時間,所以隻能在附近轉轉,太遠的景點去不了。”吃早飯時,秦昱笙說道。
早餐很豐盛,秦昱笙幾乎將杭城出名的小吃都點了一碟。
盡管想著不能浪費,但是一瞧見那麼多美味,簡紫銅眼睛都直了。
簡紫銅很喜歡一種名叫“幸福雙”的甜陷包子,她食量一向不大,今天卻已經連續吃了兩個。
僅是聽著這名字,就很有種幸福的錯覺。
一邊為這微小的幸福而感歎,簡紫銅一邊說道,“恩,就去西湖吧,劃船遊湖,還可以釣魚。”
西湖風景獨好,七月當季荷花盛開,自然也是遊人如織,簡紫銅一上斷橋就被擁擠得不行,秦昱笙緊跟著她,時不時伸手扶她一把,讓她不至於太狼狽。到了最後,秦昱笙索性就握住了她的手,怕她被人群擠遠。
簡紫銅本來想甩開他的手,但是實在是太多人了。
而且,秦昱笙的手是微冷的,這樣炎熱的夏日裏握著是剛剛好的溫度。
就當是握了個冷水袋吧,簡紫銅這樣想著。
然而天氣太過炎熱,盡管由秦昱笙護著,可是簡紫銅在人潮中擠來擠去,仍舊有些受不了,就趕緊從橋上下來。
又想去遊湖,卻也被排隊的遊人嚇到了。
簡紫銅瞠目道,“這麼多人?”
最後秦昱笙拍板道,“去釣魚吧。”
從蘇堤南口起,第二座橋鎖瀾橋與第三座橋望山橋之間,兩側西湖水域為垂釣區域,因為釣位很少,所以管理很是嚴格,隻有釣魚協會會員才能進入。
簡紫銅聽聞後,輕聲說道,“那就算了吧。”
他們也不會常常來杭城,買了會員後也是浪費。
而且,這會員肯定是不便宜的。
雖然覺得有些遺憾。
秦昱笙瞧了她一眼,默不作聲地從皮夾裏取出一張金卡,沉聲說道,“我們要入會。”
“我們不入……”簡紫銅急忙阻止。
秦昱笙卻固執地吐出一個字,“入!”
對方哪裏管他們推來推去,趕緊接過金卡就去辦理手續。
簡紫銅沒轍了,隻好由他了。
辦妥之後,成為釣魚協會尊貴會員的兩人由服務人員引領著,進入垂釣區。熱情的服務人員在旁協助著,卻被秦昱笙趕走了,他親自動手,替簡紫銅的魚鉤上好餌,又將線熟練地甩進湖裏。
“我自己會的。”簡紫銅忍不住嘀咕。
小時候和他一起去釣魚,他總嫌棄她坐不住,沒有耐性,一天也釣不到一條魚。
雖然,釣魚這個娛樂活動,也是她最先起的興趣,硬是拉他去了。
結果卻和下棋一樣,總是他成了高手,她卻是三腳貓。
每次去釣魚,他總是能滿載而歸,害她很不服氣,下一次又跟著去,忍耐著坐著不動,非要證明自己也能釣到魚,卻還是失望而歸。直到後來發生了一次意外,他就再也不讓她去了……
“甩杆都能把自己甩進水塘裏,你會什麼。”秦昱笙絲毫不留情麵地揭她傷疤,提到了當年不讓她去的原因。
簡紫銅一張小臉頓時漲得通紅,嘴硬說道,“我那是腳滑,不小心摔下去的。”
就因為一直釣不到魚,她當時很是氣憤,才會用力過猛,把自己甩進水塘裏。倒黴的她喝了一肚子水,差點以為自己會因此而淹死,還是他跳進水塘把她撈起來的。從此以後,再也不準她跟著他去。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秦昱笙不跟她爭辯,幽深的目光瞧著她緋紅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