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的豪華包間裏,兩個男人身邊不再有旁人,隻是單純地喝酒而已。話題圍繞著公司的發展,今後的動向之類芸芸。而後,忽然有人敲了門。隨即那人就應聲而入,是個黑衣男人,瞧這打扮也知道是下屬。
“宋少爺,笙少爺。”男人先是瞧見了宋嘉行,而後才瞧見了秦昱笙。
秦昱笙沉默頜,宋嘉行則是道,“查到了?”
男人將件遞上了,又是說道,“宋少爺,您要查的資料,全都查了。您找尋的那位小姐,她現在在英國。”
宋嘉行頗為滿意他的迅猛,抽著煙道,“你做得很好,我會翻倍獎勵你,出去吧。”
“謝謝宋少爺。”男人禮貌而恭敬地退下了。
待人走後,宋嘉行這才不疾不徐地打開件來瞧。
秦昱笙徑自喝著酒,沉聲說道,“沒想到你會做這種事情。”
“笙,你是不是漏了一個也字。”宋嘉行反唇相譏,不忘記調侃他。
秦昱笙不再多言了。
宋嘉行卻是將件裏的內容瞧了個仔細,他眼眸一凝。一個不敢置信的事實,讓他感到困惑和詫異。
宋嘉行派了人去查探趙菲菲的下落,也查探趙齊銘和趙菲菲的關係。曾經詢問過趙菲菲,也聽見過她提及。她的話語,她的神情,她不曾解釋,讓他以為那是個青梅竹馬的男人。可是,他不曾想過,他們之間竟然別有深意。
她從未說過,他們的關係竟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這樣的結果讓宋嘉行有種無可奈何生死不能的混亂感覺。
趙菲菲的母親是趙爸爸的之一,死於多年以前。
而趙齊銘是趙爸爸眾多兒之中的繼承人,也是正室趙夫人的獨生子,趙家的大少。
趙菲菲,趙齊銘。
一個姓姓,另一個姓趙。
宋嘉行卻根本就沒有往那個方向去想,他揣測過他們之間,也許是學校校友,也許是鄰居朋友,總之有各種方式,可以去判定他們的認識。但是,沒有一個想法的定論會這個。
兄妹。
這讓宋嘉行詫異的同時,更是如釋重負,相反,隨即而來的是更多的懊惱和欣喜。
怪不得她說去父親家過年,家裏規矩很嚴。
既然他們是兄妹,那麼他們會在一起就不奇怪了。
怪不得趙齊銘會接她的電話,那不是以男人的身份,隻是兄長。
宋嘉行的思緒遊離,握著那份件,遲遲沒有回過神來。
秦昱笙瞥了他一眼,瞧他發怔的樣,隻以為是什麼大事,不由得問道,“怎麼了?”
宋嘉行一下輕笑了出聲,“嗬嗬,被簡紫銅說準了,我還真是幼稚。”
“難得你肯承認。”秦昱笙低聲應道。
宋嘉行也沒空去顧及他的嘲笑,隻是說道,“看來我要請假了。”
“請什麼假?”秦昱笙明知故問。
“追妻假。”宋嘉行笑道,拿起了酒杯,和他輕輕一碰。
秦昱笙晃動著酒杯,那液體打轉起來,“你們兩個,還真是有趣,先前她找你,就到法國去了。現在你找她,又要到英國去。”
宋嘉行卻是一愣,“法國?”
秦昱笙凝眸,宋嘉行又是問道,“你說她去法國找我?”
秦昱笙這下是搞不懂了,“你不知道?”
過年的時候,那天早上的電話,趙菲菲突然打來詢問他在法國的地址,他還以為他已經見到她了。
秦昱笙將事情大致簡短說了,狐疑問道,“你們沒有見麵?”
“沒有。”宋嘉行說得是咬牙切齒,“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以為你早就知道。”
宋嘉行鬱悶到不行了,這個女人,明明都跑去法國找他了,可是偏偏不告訴他事實。
趙菲菲,你贏了。
你真的贏了。
宋嘉行擱了酒杯,拿起了件夾,他起身就要踱出包間,“你的秘書位置,給我留著,她會回來。”
秦昱笙舉起酒杯,向他致敬,“希望你不會食言吧。”
……
英國倫敦,近日亦是濛濛小雨不斷,天氣陰霾。
好不容易這日等來天氣放晴,趙齊銘有了空就帶著趙菲菲去欣賞演奏會。兩人雙雙下樓,奔過馬上了車。趙齊銘的心情不錯,向她介紹即將前去欣賞的演奏會曲目,趙菲菲卻顯得心不在焉,魂也不知飄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