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時,站在一邊的張睿頓時看不下去了。
但見其飛速地趕到毒龍的跟前後,對其道:“龍哥,算了吧?既然她不同意,你就不要強人所難了。”
“去你媽的,給我滾開!”
毒龍在看到這裏後,極為生氣地向張睿罵了一聲後,張睿便來氣了。
他雖說知道,這毒龍不是一般人可以招惹的人物,但是,在被其如此惡語傷人後,也難以保持冷靜。
於是,便隨口向其問道:“你罵誰呢?”
毒龍在這一帶罵的人無數,但還從來沒有聽說有人敢於這樣反問他,在其帶著怒火,扭頭看了下張睿道:“我就是罵你了,你能怎麼著?沒看到我現在正在幹嘛嗎?”
“靠,你欺負人還有理了?你是毒龍,在這一帶是老大又如何?你要知道,這裏可是我的地盤。”
在他的話說到這裏後,便一個彎身順勢將地上的切菜刀撿起。二話不說,放在了他的脖頸上……
看著其脖頸上的血在刀片上緩緩地留著,張睿頓時感覺自己身上的全部血液一下子溢充在了腦子裏,他也不知哪裏來的力量在扯著嗓子對其大吼了一聲後,對其冷冷道:“你以為我們好欺負對吧?你以為我們每個人都是你淩威之下那待宰的羔羊對吧?你錯了,我們表麵上不想與你動幹戈,但本身並不弱!現在正在被你欺淩的這位張婷,雖然在模特這一行裏如羔羊一般在默默地活著,努力地為心中那片綠茵在不停地尋著,不停地前行著,但她本質裏卻拒絕被宰,今天,要麼你放開手滾出這裏,要麼你成為我這把刀片下的亡魂。”
他的聲音帶著些許哭腔,且有些顫,手中雖然竭力握著刀,但仍在不自覺地顫抖著。整個室內久久回蕩著他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室內越發響亮。
毒龍此刻已然感覺到了他所麵對的困境,在他帶著難得一見的怯意看了張睿一眼後,頓時用近乎懇求的語氣對他道:“小睿,你冷靜一下,有什麼話咱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說。”
“可是,你今天這個樣子像是要和我們好好說的嗎?你這分明是要將我們置於死地。”張睿的這句話說到此處,聲音便沉了下來,“你隻管說離不離開這裏就行了?其他的我不想聽!”
話語雖輕,但是,毒龍卻能清楚的聽到其包含著的強大力量,於是,便連連道:“好好,你都這樣逼迫我了,我能不聽你的嗎?”
張睿聽到這裏後,便慢慢地將滴血的刀放了下來。
“呀,好痛!”
毒龍脖頸上的血越流越多,瞬間染濕了一片床單。他在一手捂著血,一手將身上的手機掏出後,便迅速撥打了醫務科的電話。
在他從床上下來之後,雙眼透著毒辣,並指著張睿道:“好,你小子可以?不愧是這一帶的睿哥,不過你小子等著,這筆賬我會給你算的。”
此話說到這裏後,便憤然離去。
看著毒龍憤然離去的背影,我驚魂未定地對張睿道:“睿哥,我們這次惹了這個毒龍,是不是表明著我們接下來的日子沒法在這裏混了?”
張睿在將手中的切菜刀一鬆,看著這把切菜刀掉在我的床上,表情木然地對我道:“是的,我們確實沒法在這裏混了,不過,沒法混也得混啊。”
話說到這裏後,便長長地歎了口氣後,坐在床邊不再作聲。
“睿哥,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我用詢問的目光盯向他,希望能從其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卻見其默默地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包質量上乘的香煙,默默地點燃後,猛抽了一口,借著不斷飄升並向四周逐步擴散的煙圈對我道:“先看看再說吧。”
話到這裏後,眼睛忽然放亮道:“對了,小婷,後天咱們的市裏有一次模特車展,咱們公司選你去作為車模去展示,明天上午八點你去找韋老師讓她給你培訓一天,然後,到了後天,你跟隨她到指定的地方進行車展就可以了。”
“我……我沒有參加過什麼車展,估計不行吧?”
我聽他這麼一說,頓時內心多了幾分不自信。
“不試試怎麼知道?況且,車模也是咱們公司培養的一個板塊,加油吧。”
他在說到這裏後,便緩緩地站起了身子。
我在對其應了一聲後,便見其一步步離開了這裏。
這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總是難安。今天毒龍在這裏的一幕就如同深深地烙在腦海裏一般,讓我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抹去。
而我更為擔心的是張睿在拿著切菜刀將毒龍逼退之後,究竟會帶來怎樣的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