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我反應過來,我早就被推進了更衣室,我無奈,隻好按照張睿說的去做。
我拍完了服裝封麵雜誌的廣告後,便坐著張睿的車回到了我的出租屋內(之前,老總確實在外麵給我安排好了住宿,但後來,我為了防止老總這個老色狼騷擾,便另外租了一間房子),剛一進去,便看到我衣服之類的東西被人扔進了門口。
我一看到我的東西被扔到外麵後,氣得火冒三丈,憤怒地喊了一句:“到底是誰把我的東西扔到這裏的。”
“是我,你想幹嘛——”
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順著聲音看了過去,看到了一個中年婦女站在我身後,這個女人,頭發用燙卷卷著,好像是葡萄一樣,凶神惡煞地看著我,雙手抱胸,這個女人正是房東。
我一看到是房東把我的東西扔到這裏之後,剛才的氣焰像是被冷水給澆灌了一樣,緊接著,便像水蒸汽一樣散發到空中無影無蹤了。
“房東,你這是要幹嘛呀?”我一臉尷尬地向其問道。其實我的身後從看到房東起就直冒冷汗了。
房東拿著一張紙扔給了我,氣勢洶湧地對我說:道“張婷,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欠我房租了?”
“房東,上個月我不是剛交嗎?”我擦了擦臉上豆大般的汗珠。
房東裏喋喋不休地對我說道:“上個月剛交?上個月你交的是前麵的,最近的三個月你一分錢都沒給我,你還好意思跟我提?”
感覺我被房東罵得狗血淋頭,顏麵喪失。
“今天你立刻馬上給我搬出去,否則我就和你不客氣了!”房東雙手撐腰,怒視著我。
我聽到房東要趕我出去後,立即著急了起來,連忙上去討好她說道:“房東,你就寬限我幾天吧!”
房東冷笑一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腦袋瓜裏想什麼,是吧?”
“我……”
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回答房東的話。
房東她走了,身影剛要消失時吐出一句話來:“鑰匙已經換了,你最好給我搬出去!”
看著房東消失的背影,我竟一時不知所措,傻傻地站在了那裏。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狠下心來,把東西收拾好了之後,便走了出去。
夜幕悄悄地降臨,就像一塊幕布一樣把整個城市給籠罩住一樣,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城市裏,微小的燈光亮起,不久後大片燈光將整個城市給照亮了。
我拿著行禮,順著燈光一直走下去。
這時,一輛黑色跑車緩緩地在我麵前停了下來,車窗降下來後,我看到一個人把頭探了出來,說道:“張婷,你去哪?”
我仔細一看,才發現那個人正是張睿。
我看到了張睿,一臉尷尬地對其說道:“沒……沒去哪!”
張睿立即下了車,向我走來:“不會是沒交房租被房東趕出來了吧?”
“你怎麼知道?”我大吃一驚。
我不明白,張睿他是怎麼知道我被房東趕出來的?
張睿指了指我的行禮箱,玩笑似地對我說道:“看你這個樣子,一看就看出來了。”
我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你打算去哪呀?”張睿緊接著一臉認真地對我說道。
我反射性地說了一句:“不知道!”
張睿拿過我的行禮,把我的行禮放到了後車箱。
“你要幹嘛?”我著急地想要搶過來。
“你想要睡在大街上嗎?”張睿攔住了我,因為我一心想要拿回行禮箱,並沒有注意到他臉上表情的變化。
我白了他一眼:“你才要睡在大街上呢?”
張睿把我攔上車,對我說道:“不要睡在大街上就別掙紮了。”
我隻好“哦”了一聲。
張睿上了車之後,便踩了油門,轉動著方向盤,使這輛車向前飛駛而去。
到了半路,我頓時有種忐忑不安的感覺,總覺得自己上了賊船一樣,張睿他帶我去哪呀?如果他非禮我怎麼辦?
我的腦子裏一片空白。
良久,我才吐出一句話來:“你要帶我去哪呀?”
張睿看了我一眼,隨口道:“當然是帶你去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嘍。”
“要不要錢?”我忍不住吐出這句話來。
張睿白了我一眼,戳了戳我的腦袋說道:“你滿腦子想著都是錢吧?”
我理直氣壯也反駁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張睿頓時露出了一臉無語的表情。
“快說,那地方要不要錢?”我一臉認真的表情對張睿問道。
張睿似乎被我給惹毛了,大喊了一聲:“不要。”
我聽到張睿這麼說後,我的心這才放鬆了下來,我現在沒錢,是因為替我爸湊手術費時花光了錢,我現在身上也就隻有所剩無幾的幾百塊,連塞牙縫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