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五點了點頭,“我三年前離開,他還在這。”
眾人頓時翻了個白眼。
見龍不依不為所動的攀登陡峭的山峰,眾人苦著臉跟上。
盡管心中不情願,但是心中也在隱隱期待,這最後一個人她到底要付出什麼,對她又會有什麼作用?
除了那嘻哈小子,近乎一群人都對其他人有所了解,無不是驚訝於龍不依的手段,如今就是讓身居刺客首位的零跟著她走,他們也許都不會感到意外。
但知覺告訴他們,這最後一個人,似乎比“零”還要重要,既然被她放在最後,應該也是最困難的!
如今這支臨時小隊的處境很尷尬。
柔在刺客聯盟中接下了刺殺“龍不依”的任務,高額的傭金就是一把頂級殺器。
普通的武器大概分為三個品級,凡品、精品、聖品。
頂級的殺器無疑是精品中的巔峰存在,據傳以鑄造為名的傅家,也僅僅才有三把,整座大陸似乎也不超過二十把。
在這風頭浪尖的時代,任何一件精品武器無不是炙手可熱的稀罕物。
其價值根本不是金錢所能衡量的,而恰恰龍不依作為傭金的就是一柄號稱為銀蛇的精品細劍。
而柔的處境可是說是非常糟糕,人家的命就價值一把頂級殺器,可偏偏她能大方的以一柄殺器當做自己的酬勞。
她身邊每一個人都不簡單,若不是她從中衡量,光是他們知道自己的目標就是他們的雇主,可能就會毫不留情的滅掉他。
這一點他也想不清楚,為什麼她明明知道自己的目的,還敢於錄用自己?
令他頭疼的事,可不止這些,還有時刻惦記他的獨角,已經將他釘死。
獨角含著棉花糖,見柔在偷窺自己,她狠狠的瞪了回去,“看什麼看,小心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柔苦澀的扯了扯嘴角,綜合心理的一切判斷,他如今隻能期望,這些人全部死在未來的戰場上,不但可以讓他解決敵人,還能讓白白得了兩把殺器。
天會保佑你們短命的。
“我說兄弟,你不說話不憋得慌嗎?”他瞥了一眼收到金票突然沉默下來的嘻哈小子。
誰知那人翻了個白眼,絲毫不將他的問題放在眼裏。
柔何其聰明,“嘿嘿”壞笑掏出一張金票,在那人的眼前輕輕一晃,瞬間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聊聊天,它就會揣進你的兜兜裏。”
小子對龍不依賴皮一笑,無辜的聳了聳肩,閃電般從柔的手上搶過金票,懶洋洋的抬起眼皮,“你很無聊嗎?”
柔撇了撇嘴,“隻想在隊伍了找個臨時的伴。”從剛才小子搶過金票那一刻開始,他就無法在輕視這個人,驚人的速度和對力量的掌握,哪怕明明了解他的必然被金票所吸引,他卻無法在手中牢牢的將金票留住。
小子立刻麵色一黑,謹慎的避開他看起來火辣辣的目光,“我雖然愛財,可我不賣身,你休想打我的主意。”
柔一愣,隨即苦笑,“你放心,我對男人沒興趣。”
“兄弟,怎麼稱呼?”
聽到柔的話,他才如釋重負,“小六子。”
柔身子忍不住一僵,不自然的吞了吞吐沫,“你不會就是鬼穀中那個毒童六吧?”他下意識的與小六子保持了距離。
看到他將自己當做瘟疫一樣躲開,小六子嘿嘿一笑,“你現在知道的似乎有點晚,從我們見麵到現在,你已經中了我五次毒。”
柔腳下忍不住一軟,傳聞中毒童六有種怪癖,就是每當在同一個人身上施毒六次,唯有在第六次才會要了對方的命。
這也恰恰說明他用毒的高超以及對自己的自信。
“我們沒仇吧?”柔哭喪著臉說。
小六子笑嘻嘻的說:“你要害我老板,那就是斷我財路,你說這算不算仇?”
“可是我們現在畢竟是一個團隊的。”
“所以你現在依然還能站著,隻要你不會心存不軌,就沒必要這麼怕我。”
柔突然哈哈一笑,一把上前攔住小六子弱小的肩膀,親如兄弟的說道:“這是說的哪裏話,我怎麼會害怕自己的兄弟……”
“隻要你敢掏出腰間的劍,我發誓你一定比我先倒下。”
柔幹笑了兩聲,“哪裏?哪裏?”
他心裏卻在暗罵:“該死的龍不依,你丫是不是要玩死我才甘心!”
在龍五的帶領下,龍不依、妖月,以及柔、獨角、獠牙,來到了這座近似於蠻夷的荒山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