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雲霆將一切都看在眼裏,不禁陷入遐想,喃喃自語:“蕭亦菲,你到底是怎樣的女子?那日初見,你英姿勃發,美目流轉,活潑靈動;今日再見,你悲淒哀怨,愁容不解,悄然淚落。情,到底是何物?為什麼情之一字傷人至深,卻又讓人如此留戀,放不下。”
黃昏時分,刮起了風,下起雨來,滴滴答答的下了一夜,直至天明雨才停下。
蕭亦菲一夜未眠,推開窗子看著滿園的斷枝殘葉,看著滿園的落花積水,又卷起深深的愁緒陷入了沉思裏。
小蓮推門走了進來時發現蕭亦菲已經起來了,她衣著單薄的站在窗前發呆,小蓮拿了件外衣為她披上,關心的說道:“姑娘,怎麼不多睡一會兒起得這樣早?剛下完雨天氣有點涼,多穿點,別著涼了。”
蕭亦菲收回思緒,莞起一抹笑容,柔聲說道:“小蓮,你真好,謝謝你。我睡不著,起來看看景色。我沒事的,你別擔心,我就想一個人靜靜待會。”
小蓮乖巧的說道:“那好吧,姑娘,我不打擾你了,您有事再叫我,我先出去了。”
蕭亦菲點了點頭,沒有答話。
小蓮出去後,看見站在樹下的司馬雲霆。小蓮走了過去正欲行禮,被司馬雲霆阻止了,讓小蓮不要說話,揮揮手示意小蓮下去吧!
小蓮看到司馬雲霆的舉動先是一驚,隨後順著司馬雲霆的視線看了過去,了然於心,悄然離去。
整個過程司馬雲霆的目光從未離開過蕭亦菲,看到蕭亦菲倚窗輕歎,司馬雲霆思緒雜陳,喃喃自語道:“菲兒,你是又想起他了嗎?”
又聽道蕭亦菲那悲淒的聲音響起:“一夜風雨花自落,斷枝殘葉剩幾許,人生空悲無限意,老邁橫秋皆盡頭,孤枕一夜人未眠,雨滴亭階到天明。無人問津淚獨留,可惜相思愁怨深。可是,還未到秋天,你們為何卻已早早的逝去了?”低頭以帕拭淚,而後又癡癡的倚靠在窗上不再言語。而這一幕深深的打動了司馬雲霆的心,對蕭亦菲充滿了憐惜和心疼。
經過月餘的相處,司馬雲霆的冰冷早已被蕭亦菲的綿綿愁緒所釋解,蕭亦菲的一舉一動,哪怕是一絲情緒的變化都牽動著司馬雲霆的心。
花園中,蕭亦菲孤芳自賞,黯然神傷,風吹葉落,亦感歎命運無常。司馬雲霆將一切都看在眼裏,痛在心上,他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心疼,走到蕭亦菲的身邊,輕聲細語道:“菲兒,往事還是放不下嗎?”
蕭亦菲自嘲一笑,“想要放下談何容易,當初愛的刻骨銘心,現在想要忘記便是錐心之痛,我傾盡所有去愛他,結果卻一無所獲,遍體鱗傷。”
司馬雲霆道:“既然放不下,那就勇敢的去爭取,自怨自艾有什麼用?”
蕭亦菲冷笑道:“他心中從未有我,我又如何去爭取?”
司馬雲霆道:“你既然明知得不到為何不放手,難道你看不到身邊之人對你的好嗎?難道你的眼中隻有他,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嗎?”
蕭亦菲聞言驚愕,喃喃道:“身邊人?還有誰呢?”
司馬雲霆道:“菲兒,你絲毫感受不到我對你的心意嗎?我要的很簡單,隻是希望你不再沉迷於過去,隻是希望你能快樂僅此而已。我不奢求你的喜歡,隻願你不再淚落傷懷,希望你能向從前那般快樂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