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派出去了,辦公室隻剩下張覃和陸明揚,還有行政長官馮壽本人。
“張軍長,不知道這位顏妍顏教授是您什麼人,至於讓您如此上心。”馮壽禁不住問。
“顏教授和我關係不是很大,但和骷髏俠頗有淵源,她的安危有多麼重要,不用我再多說了吧。”
張覃偷偷瞄了一眼陸明揚,見他臉色凝重,複雜的心情登時雪上加霜,心底的大石越來越沉重。
陸明揚給了他無數榮譽,都是天大的功勞,對他恩重如山,如今就拜托他照顧顏妍幾個小時,他都搞砸了,心中如何能不忐忑。
“對對對,這確實重要,就算把香港翻個底朝天,也一定要找到顏教授。”
馮壽為張覃倒了一杯茶,說:“張軍長,不要急,此事一定辦妥,傾我全香港之力,再加上你的兵力,不信治不了幾個無名匪徒。”
“明揚兄弟,先喝點茶吧!”
張覃接過茶杯轉交給了陸明揚。
陸明揚正在認真思考,也沒在意,順手接過來就喝。
一個堂堂大軍長,少將級將軍,竟然會對一個二十不到的小青年如此敬重,馮壽禁不住吃了一驚,從他們進門的一刻,他一直以為這小青年是張覃的跟班,不過他當時的想法是:“張軍長怎麼找個愣頭小子當助手,這能辦好事嗎?”
陸明揚與張覃一起入座時,馮壽又犯嘀咕了,暗想:“現在的年輕人,真不知天高地厚,蹬鼻子就上臉,不尊重上司,一點禮貌都沒。”
見到張覃給陸明揚讓茶的一幕,馮壽恍然大悟,心想:“莫非這少年是某位中央高官的公子,被派進軍隊體驗生活的?”便問:“張軍長,這位是?”
“張軍長,我不喝,您喝。”
陸明揚這才緩過神來,將喝了一口的茶杯交給了張覃。
“這位小兄弟是顏教授的學生,跟她出來學習的。”
張覃嗬嗬一笑,接過茶杯。他知道陸明揚在走神,絲毫沒有責備之意。當然,他不敢責備。但是,他如果要責備,陸明揚會很樂意接受的。
顯然,這話不能讓馮壽完全信服,從他的表情就能看出來。
“明揚的爺爺是陸長卿教授,中科院院士,了不得。”張覃補充道。
“哦,聽過,陸教授很了不起呢!”
馮壽嘴不對心,顯然他對這理由並不感冒。作為封疆大吏的他,自信心爆滿,科學家在他眼裏,頂多算有學問的人。
張覃年輕有為,經曆了最近幾次大陣仗,前途更加不可限量,照此情形下去,往後趕超馮壽不是難事。
馮壽不敢怠慢,又倒了一杯茶給他。
陸明揚明顯感覺到一股輕視之意,也不跟他一般見識,說:“張軍長,你們先聊,我也去看看,看能否探到顏老師的消息。”
“我也跟你去。”張覃起身說。
“不必了,你跟不上我的速度,咱們晚上在指揮所碰頭。”陸明揚走了。
張覃連聲應是。
“這小子好沒禮貌,他爺爺不就是個腐儒嗎?竟敢如此狂妄。還跟不上他的速度,他以為他是骷髏俠啊?老弟,不是我說你,你這脾氣也太好了,中科院能管得到你這嗎?有必要跟他這麼客氣。”馮壽埋怨道。
“他說的倒是實情。”張覃苦笑道。
兩個大男人就這樣幹坐著,好沒趣。
“張軍長,不如咱們對弈一局如何?如果我勝了,表明天黑之前肯定能找到顏教授。”馮壽提議說。
“看來我是輸定了。”張覃哈哈大笑。
張覃棋藝一般,入門水平,頂多算是略懂一二,平時都不敢跟人對弈,偶爾偷偷閉門研究幾局。如果馮壽賭他勝了,顏妍就會平安歸來,他絕對不敢接招。
馮壽第一步上士。
“果然是高手,不走尋常路。”張覃暗想,他見過好多高手,為了顯示自己的棋藝高超,第一步不是上士,就是攻卒。他考慮再三,走了最簡單的當頭炮。
馮壽想也不想,直接偏飛象。
“怎麼個意思,為什麼不上馬,不要當頭卒了?還是故意讓我?這也太看不起人了吧!難道他知道我的棋藝很差?”張覃暗想,額頭冷汗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