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靜的廣場,瞬間炸了鍋,優雅的環境被破壞了。
明選腳持大筆,淩空揮寫,洋洋灑灑,忙得不可開交。大彪又是數錢數到手抽筋的狀態。
“哎吆!”
眾人聞聲瞧去,隻見一個老太太摔倒在地。
“大媽,你至於嗎?這都碰瓷。”
“讓我插個隊,不然我就說是你撞倒我的。”老太太說。
那人無奈,隻得退讓一步,讓她插了進去。後麵的人不同意了,紛紛指責那老太太。
“變老的壞人怎麼還沒死絕?”有人憤憤地說。
老太太得償所願,終於到了最前麵,交了錢,“給我寫一幅……”
明選接道:“挽聯?好吧,想要什麼?”
“呸呸呸,什麼挽聯,我又沒死,寫一幅大字,最能反映我精神風貌的。”老太太說。
明選換了最大的毛筆,一揮而就,寫了一個大大的“恥”字,整整占滿了一張紙。
“你……你小子……膽敢侮辱人?”老太太一口氣沒憋上來,吐血而亡。
“但願這是最後一個壞人。”
眾人唯恐那具屍體傷了大雅,便將她拖到一旁,將那個大大的恥字蓋在她身上。
“死了人,太晦氣,接的這些單子寫完不寫了,不要再擠了。”大彪喝道。
“為什麼?老太太是自己死的,大家都可以作證,跟你們又沒關係,有錢幹嘛不賺?”沒交錢的人急了。
得到字的人卻樂了。物以稀為貴,明選寫的字數量越少,質量便越高,收藏價值自然更高。他們巴不得這個斷臂少年現在就死了呢。
明選明白大彪的意思,老太太一死,就算警察不來,她的家人也會來。老太太是在求字的過程中死的,這些與他脫不了幹係,如果她的家人蠻不講理,到時可就不好收場了。
“先聲明,我寫字不是為了錢,我寫的是意境,遇上這等晦氣事,哪有什麼意境可言?字當然寫不好了。寫不好的字,你們願意要嗎?”明選如是說。
不好的東西,當然沒人要,畢竟他還不是唐伯虎,草稿紙都有人搶。
眾人無奈,唏噓感慨。
寫完最後幾幅字,大彪和明選收拾東西,離開了。
“明天再來啊!”沒買到字的人用期許的眼神望著他們的背影。
“這會還早,現在去哪兒?”明選問。
“去學校附近,那裏的老師多,尤其是校領導,靠賣生源得的好處不少,都是有錢人。”大彪說。
在中國,沒有什麼是不能賣的,也沒有什麼是不能買的。學校每年招生都會預留一批名額,專門招收有錢人,這些錢最終都進了校領導的腰包。
“你傻啊?你院裏住的大多是學生,一中和三中的極多,去學校附近還不得給認出來。”明選說。
“也是哦,是我疏忽。不如去酒店附近,那裏住的都是有錢人,而且都是外地客,就算被發現又如何?”大彪說。
“對。”明選大讚好主意。
二人來到縣城最大的酒店外,在馬路邊直接擺攤。
大彪一邊吆喝,明選直接用腳提筆就寫,不一會就吸引來了大批人,不用說,銷量自然是極好的。
飽暖思淫欲,收藏也成了人們生活的一大樂趣,遇到這等奇異少年,兩千塊錢,誰會不舍得,穩賺不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