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蒙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白色身影,噌的一下蹦出去老遠,此時內心對於鬼怪的恐懼感早已經將耳朵上傳來的疼痛之感壓了下去,麥蒙有些尷尬的說道:“白、白小姐你好,我沒事。”
雖然說著沒事,可是麥蒙此時已經完全將“害怕”兩個字清楚的寫在了臉上。花香香看著麥蒙,冷哼道:“真沒出息,笨蛋!”
“好了,先不說這些了,我們來說一下今天的委托吧。”花小姐擺了擺手,朱唇輕啟,道:“白小姐,說說你的委托。”
“我有一封書信,想要讓你們交給安陽城外南山腳下夜莊的莊主。”白靜伸出蒼白的手,將一封信封遞到了麥蒙的麵前。
麥蒙看著眼前素白的手與信封,他知道,隻要此時自己將這封信接過來,那麼就代表他已經選擇了要參加這次的任務,再沒有退縮的餘地!
麥蒙並沒有讓花小姐他們等太久,不過片刻,麥蒙便將白靜手中的信封拿到了手中,神色堅定的看著花小姐他們。
在麥蒙選擇參加任務的這一刻,花小姐嬌媚的精致臉頰上陡然綻放出奪目的笑容,如桃花盛開,花小姐淡淡的掃了白靜一眼,道:“任務已接,就定然會完成。”
白靜聞言原本就很蒼白的臉上更是連一點血色都沒有了,她很清楚花小姐話裏的意思,白靜神色不舍的看著手中的千年寒玉,最終還是歎息一聲,將千年寒玉同樣交到了麥蒙的手中,轉身離開了客廳。
麥蒙愣愣的看著轉身離開的白靜,他剛才分明從白靜的眸子裏看到了對生的渴望,對這個世界的眷戀,明明她還活著,為什麼在她的眼眸裏會出現這樣的神色呢?
很快,麥蒙臉上的呆愣之色便變成了震驚,從客廳走出去的白靜站在陽光下,不過片刻時間,她的身影便如同泡沫一般消散,直至完全消失。
“鬼修在陽光之下本是不會死的,隻不過她的修為太低,壽元又到了盡頭,沒有了千年寒玉的庇佑,自然煙消雲散。”
花小姐略帶惋惜的聲音在麥蒙的身後響起,花小姐看著麥蒙手中的信封,嘴角微微上揚。
此時麥蒙才明白過來,為何白靜看著千年寒玉的眸子裏會出現那樣不舍的神情,原來如此。
麥蒙緊緊地攥著手中的千年寒玉,語氣堅定的說道:“白小姐,我會完成你最後的委托的。”
安陽城外,南山腳下,一道清脆的喊聲響起,驚起了飛鳥無數。
“我讀過的書多得很,你騙不了我!這裏怎麼可能是夜莊!”
麥蒙一臉不相信的表情看著眼前的斷壁殘垣,雖然這片廢墟確實在南山腳下,可是你告訴我這就是委托當中提到的夜莊,當我是傻子嗎?我可是要成為東唐曆史上最年輕的大學者的人吶!
花香香捂著耳朵,做出一副被嚇到的神情,懶懶的解釋道:“這裏就是夜莊,隻不過在三百年前就被人滅掉了而已。”
麥蒙聞言一愣,他看了看眼前的廢墟,而後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夜莊沒了,那夜莊的莊主他人呢,委托怎麼辦?”他可是發誓要幫助白靜完成她最後的委托的,怎麼可以失信於人呢?就算是鬼也不行啊。
花香香有些無奈的瞅了麥蒙一眼,道:“誰告訴夜莊的莊主就是人了?而且,夜莊夜莊,這不是還沒到夜裏嗎?”花香香看著已經緩緩落下山的夕陽,眼裏滿是擔憂之色。
夕陽不再,皎潔的月光如同碎銀灑滿大地,夜幕悄悄降臨。
麥蒙站在一顆大樹前,微微眯起眼睛,舒爽的放著水,忽然一陣冷風吹過,麥蒙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麥蒙解決完問題,睜開雙眼,一張異常蒼白的臉孔陡然出現在麥蒙的視野之中,他下意識的驚呼一聲,隨後拍著胸脯道:“我說,大哥,大晚上不帶這麼嚇人的。”
臉色蒼白的中年書生麵無表情的看著麥蒙,張嘴道:“下次撒尿,換個地方吧。”說罷,這中年書生便不再搭理麥蒙,緩緩地朝著南山走去。
中年書生那陰測測的聲音著實讓麥蒙感到一陣心驚肉跳,就在麥蒙還沒回過神來時,一隻白嫩的小手輕輕地搭在了麥蒙的肩頭上。
“啊啊啊,唔!”麥蒙的嘴裏猛然發出一陣驚恐的慘叫聲,隨即便被人堵上了嘴巴。
花香香有些無奈的看著麥蒙,扶額道:“剛才那麼大膽在人家頭頂上撒尿,現在怎麼變得這麼膽小了?”
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麥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表現實在是太丟人了,正欲辯解幾句,忽然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他扭頭看著花香香,顫聲道:“你說,我在別人頭頂上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