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刺耳警報聲打破寧靜,在幽閉的回廊激蕩出回響
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還沒來得及出門的楚言一瞬間有點懷疑人生,難道是最近安逸久了?
“快逃啊,有人點爆了操控室。”
呼喊像是隔了層紗,斷斷續續伴隨著慘叫。
很快楚言就知道慘叫聲從何而來了,他看到無數怪物從外圈出現,堵住了通道,像獵人一樣守在洞口捕撈那些想要逃離的地底人類。
怪物徹底紅了眼瘋狂攻擊四周的建築,沒預料到會出現失控的情況,地底人類同樣也手足無措的逃竄。
“啊!你卡米!”
“庫裏他!“
……
猩紅夾雜著金屬色的血液從地底人類身體內流淌出,幾乎是瞬間地麵血流成河。
混戰可不是什麼偷雞的好地方。
楚言快速往後退,準備逃離慌亂區域。
怪物被地底人類吸引住注意力,對於楚言的逃跑熟視無睹,專注的揉捏那些會驚恐大喊的玩具。
在與安吉成功碰麵後,肯把金鑼隨手扔在他麵前,像扔破爛似得。
“一個夠了沒?可惜本來該有兩個的。”肯咧著嘴,隨著他的動作,渾身的肌肉都在顫動。他說的第二個自然是楚言,不過可惜,那家夥已經葬身電梯底端。
安吉蹲下身,金鑼雖被扔的渾身疼痛,但他依舊對安吉那張漂亮到近乎妖嬈的臉失了神,當是絕色也不為過。
仔細看了看金鑼的臉,雖說從那張髒兮兮的臉上並不能看出什麼,良久他露出友善的微笑:“是處男嗎?”
緊張不安,等待這個男的把自己殺死的金鑼愣住。
竟然是男人的聲音,等下他剛剛問了什麼?
他耳朵出問題了嗎?
“是處男嗎?”安吉好脾氣的又問了一遍。
“是是是。”金鑼拚命點頭,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生怕從那張漂亮的臉蛋上看到遺憾。
聞言,安吉的笑容更為甜美,他垂下頭,湛藍的瞳孔注視著趴在地上狼狽不堪的男人,沒有輕蔑,沒有厭惡,平靜到如同一汪死水:“把這個瓶子裝滿。”
他把巴掌大的水晶瓶子遞到金鑼麵前,還有一把刀。
接過瓶子,金鑼茫然的重複一遍:“灌、灌滿?”
他的目光落在那把刀上,安吉微笑著。
像是著了魔,他木訥的伸手接過安吉手上的刀,在自己手腕狠狠地劃了一道,血如泉湧,被痛感一刺激,他瞬間回神,滿臉驚恐的看著自己的手腕。
“還沒滿。”安吉充滿誘惑的聲音一響起,短暫清明狀態的金鑼又一次失神,把水晶瓶放在自己手腕邊,捏緊拳頭讓血流進。
肯不屑的撇撇嘴,對於安吉這種無聊的行為十分不滿。
若有所感的回過頭,安吉對上肯的眼睛,幽藍的如同深邃海洋的眸子像是染上水澤,格外誘人,如同雨後等人采擷的朱果,他勾了勾嘴角:“要心甘情願才有意義。”
“……”默默撇開頭,不去看安吉的眼睛,像是掩飾什麼,肯扯著嗓子吼道:“快點。”
安吉淡漠的視線往上,在肯的腰部以下停留一秒,語氣戲謔:“起反應了。”
徹底惱羞成怒,肯粗著聲音,梗著脖子惡狠狠的問道:“哈,你要來試試嗎!”
笑了笑,安吉不再接話,把目光轉回金鑼身上。
水晶瓶被灌了有八分滿,金鑼臉色已經徹底沒了血色,蒼白的嚇人,明明最多才失300cc的血量。
安吉接過水晶瓶,塞上木塞。
一條碧綠的蛇從安吉衣領口鑽出,渾身的鱗片是近乎透明的青綠色,攻擊性十足的吐露著蛇芯子,黑豆大小的眼眸直勾勾的對準倒地不起的金鑼,安吉伸出食指點了點小蛇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