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da突然說:“哦,我現在還要去見同學,我得趕緊出發,你們聊!”
我聽到開門又關門的聲音,那女人喊了聲:“linda!”
慢慢地回過頭去,我見到她從地上撿起手機,然後低頭在那裏裝著,手似乎在發抖,怎麼都裝不上去,弄了老半天。
我輕輕地走到她麵前說:“來,我幫你弄!”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還要對她如此的溫柔,就像曾經在天海公司裏那會一樣,也許我心裏還有什麼念想,可都她已為人婦,我還想他娘的什麼呢?不**點實在的。但是似乎也不大可能了。我是不會舔著臉去還要跟她如何的。我看了眼她的胸口,隻是那麼一眼。
她聽後愣了下,然後把手機給我,我弄了會就弄好了,說了句:“現在他媽的手機設計的一點都不合理,將來我跟老馬會做比這好的!”
她沒有說什麼,拿著手機站在那裏似乎是在開機,手機開後她就接著打電話,在電話裏溫柔地說:“若熙,你不要過來,我過去找你,你笨笨的,萬一找錯了地方呢?”
原來是若熙,難道她也在美國,我以前知道她在英國上大學,讀動漫設計,大概快畢業了。
她又說:“恩,那好的,我打車過去,正好你可以帶我在你學校裏轉轉。”
掛了電話後,她停了會,依舊沒有回頭看我,她輕輕地說:“加州藝術學院離這兒遠嗎?”
我知道那,離我的公司很近,她妹妹莫非來加州藝術學院留學了?
“哦,不遠,離我們公司很近,要不,我開車帶你過去?正好我要回公司。”
她忙說:“哦,不用麻煩了!”她還真夠客氣的,你不就是想躲著我嗎?
“不麻煩,順**,雖然車子破了點,但是這裏打車並不方便。”
她點了點頭,然後就去拿包準備出發,她還走到衛生間看著自己,整理了下頭發和衣服。再次見到她,一切似乎都改變了,我們不再是上司和秘書,也似乎不再是朋友,更不是什麼有過過去的男女了。
當然我想我們並沒有擁有什麼過去,不是昔日的戀人,隻是短暫的兩次魚水之歡而已。
出來後,她一直微微地低頭往前走,我走在她旁邊也不說話,兩個人就那樣上了電梯,到了電梯裏後,我抬頭向上,我聞到了她身上的香味,還是往日的,突然那種過去的很多東西都奔襲而來,我打了個哆嗦,身體微微地顫抖。
心裏竟然似乎在隱隱地痛,但是很細微,我不想自己那樣,走出來後,我再次看了看她的腰身,挺棒的,結婚後似乎更有一種味道了,突然又有一絲衝動,但是也被壓製住了。
上車的時候,她一直躲閃我的眼鏡,可還是目光交彙了下,她盯了下我的眼睛,彼此看了下,她茫然的眼神,在加州的街頭,在那春意盎然的季節裏,春風吹著她的頭發,我感覺那風雖然比不上南非開普敦的海風,可是它卻猶如匕首般那樣的鋒利。
很快她躲閃了我的目光,我也回過了頭來,接著,她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她怎麼可以這樣美?當然那美不單是外表,也許外表不過就是那樣,更多的是她散發出來的氣質和味道,比如那些眼神,那些動作,神態,我想那有可能跟我愛她有關,盡管我不想去承認我還愛她,可是有些東西你無法徹底否定。
她輕輕地抿了下嘴,然後舒展開來,接著看向窗外。
車子開動起來後,我無聊地打開車裏的收音機,也很巧,那是華人電台,我大多聽華人電台的節目,感覺有家的感覺。那個大姐又在用早已被美國洗滌的華語說著:送給親愛的朋友一首歐陽菲菲的《逝去的愛》,希望你們喜歡!
那個節目天天都播放一些華語比較經典的老的流行歌曲。
當音樂傳來後,我想就是為我們準備的。那傷感而古老的旋律猶如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無可奈何,不能再回頭的傷感竄入我們的耳朵。讓人升起一種莫名的憂傷。
Love is over 請你不要再提起
逝去的愛已逝去 誰也不必再追憶
Love is over 請你不要再說明
過去就象流雲 隨風飄去無蹤影
Love is over 雖然也曾歎息
雖然也曾悲泣 如今都已成過去——
……
誰也不說話,彼此都沉浸在那歌曲裏,我仿佛回到了那早已褪色的往日裏,那個時候天很藍,陽光很明媚,我和她天海的街頭,她很多時候會捉弄我,有一次還用口紅偷偷地在我車裏睡覺的時候塗抹到我的臉上,畫了個嘴唇的印記。還有一次,她竟然無理地提出讓我穿她的女式外套,她在那裏笑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