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著她的頭發說:“別哭了,沒有什麼好哭的,我劉征福大命大,我不會有事的!”
她不哭了,用手摸著我的額頭,然後幫我理了下頭發說:“有我在,不會再有事了,不要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姐姐——”她剛說似乎又要哭,她把頭轉到了一邊。
我笑了,微微地笑說:“以前我特別不想叫你聲姐,其實現在我倒挺想叫你聲姐的!”
她立刻轉過來,淚中帶著笑說:“你想叫就叫吧,傻瓜弟弟!”我知道她其實心裏很想做我姐姐,也特喜歡叫我弟弟,我感覺的到。
但是我想了下又說:“我怕叫了,一輩子就真是姐弟了——”
她聽後閉了下眼睛,眼淚忍不住,她忙擦著眼睛說:“那不是挺好嘛,你都沒有人疼,姐疼你不好嗎?”
“有時候感覺像是妹妹,那天你跟我發脾氣,我都不知道我哪錯了,其實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感覺我跟你以後會有什麼,雖然你是我上司,雖然開始我們就是上下級關係,那會你對我很嚴厲,我有時候也挺討厭你的,可是就是感覺會有什麼。”
她靜靜地看著我說:“你知道你有時候像壞蛋,特會騙女人,哄女人,說女人喜歡聽的話,特會讓女人開心你知道嗎?可是——”她抿嘴笑說:“可是你身上有種東西是其他男人沒有的,你什麼都不怕,你對一件事情認真了,就特別衝動了,那次我,我在南非我根本就沒有想過你會去找我知道嗎?”她的話特別溫柔,似乎把她心裏想說的話要全告訴我,把她的心給我看,而我們似乎也是過了這麼久之後第一次如此坦誠,沒有顧忌。
我點了點頭,她跟個孩子那樣開心,天真,皺著眉頭,露出誇張的可愛的表情帶著笑說:“我,我當時接到那個警察的電話說你在那裏,就在開普敦,我當時簡直要跳起來了,去的路上我很開心,想到你被打劫了,就想你怎麼這麼倒黴啊你?”她眉頭皺的特別深,似乎眼睛裏還有淚。
我也笑了說:“我也不知道,當時老馬還跟我說,說那邊亂,別被打劫了,可是真的就被打劫了,也許我看起來就像有錢人吧,雖然我這輩子有可能做不了你們那樣有錢——”
她搖頭幸福的樣子說:“我有錢,你就有錢,知道嗎?”我聽著挺幸福的,雖然我不是因為錢,但她這樣說,我認為是愛。她接著又說:“見到你後,我看到你隻穿著短褲,我一直想笑,一看到你那個特二的的表情,我就想笑,可是我想不能那樣,我回去找你,你跟人家女孩子上床,我吃醋了呢,我就表現的特冷,你就跟個猴子一樣的,這看看那看看,還不時地偷看我,我都知道!”她表現出好像還吃醋的樣子。
我看著她說:“你承認你那次回去是找我的嗎?”
她聽到這個後,她低下頭點了點頭,然後抬起頭一笑說:“恩,是的,其實當時我並不怪你,隻是感覺特沒有麵子,害怕打擾到你,不過都過去了,這麼久過去了——”
是啊,這麼久過去了,我們走的好遠了,可是我還是想把往日的愛,那種美好的感覺拿出來說,也許正是因為坦然了,才能夠平靜地去回味那種美好吧!
我說:“那天我喝多了,朋友們把我送回去,我醒來後才看到沈慧,我們是有那樣,但是我當時醉的厲害,沒有那天晚上,也許——”我無奈地說:“也許不會是今天這樣吧?”
“挺好的,不是有小叮當了嘛,想想人生這樣也好,這都是上天的安排,我們應該接受,對不對?”
我想了下說:“說是也不是,我認為一切結局隻要不是最後,都不是結局,都是開始——”
她不說什麼,大概明白我的意思,我又說:“雖然如你說的我們都已經這樣了,我還是很想問你一句,你別多想,我不會多問後麵的事情,我就是想問你,你愛過我嗎?”
是的,我從來都沒有聽她親口說過,盡管我相信她有,但是那愛有多長時間,有多深,我不知道,我想知道,盡管這句問話也未必會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她點了點頭說:“有!”
當她這樣說後,我知足了,心情特別好,似乎是等待了那麼多年的告白,等待那麼多年的答案。
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就算隻是這麼一個字,卻因為命運的交錯,我等待了四年後才等到她說這個字。我感到頓時通透了,和那個我愛的人的心碰到了一切,我看到了她的心,我感覺我頓悟了,特別舒暢,雖然那愛好似在遙遠的過去,但是我從遙遠的這兒瞬間倒回了那會,我閉上眼睛,那種滋味在身體裏穿梭,回蕩,滋潤著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