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東西的時候,我在她身邊說:“叮當不是你親生的,你這樣真的,真的很開心嗎?”
“什麼意思?”她傻傻地看著我,我說:“感覺委屈你了,畢竟不是你親生的——”
“親生的又怎樣?不還是不要了嗎?”她意思是在說自己,說自己被人家拋棄,我想她一定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關於這個,我是知道的,但是我一直都沒有跟她說。
她繼續吃東西,用力地咬著煎餅,我說:“你親生父母不是故意拋棄你的,我跟你說,你別難過啊?!”她看著我點了點頭,我說:“藍叔叔跟我說的,我相信不會錯的,他也是因為你母親落得今日這樣的地步。當時他還年輕,十七八歲吧,在香港認識你母親,那會他在澳門做洗碼仔,當時他還是個窮小子,你親生母親家大業大,在天海屬於名門之後,自然是不願意女兒嫁給一個沒有什麼錢又從事那種職業的窮小子的,但是他們很相愛,好了一段時間,後來被你外公外婆知道後,你媽媽被帶回天海了,後來他們就分了。再後來,藍叔叔有來內地找你媽媽,那會你媽媽已經跟你親生父親訂婚了,他們在一個小旅館裏見麵,兩人抱在一起哭,但是當時你媽媽不想傷害你外公外婆,而藍叔叔也沒有辦法,隻好忍痛離開。後來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麵,藍叔叔後來一直都沒有忘記你媽媽,多年後,他得知你父母去南非了,和林國江還有歐陽北一起開鑽石礦,那會他們是結拜的三兄弟,他們在南非發現了一顆南非之光的鑽石,比現在所有發現的鑽石都要大,價值連城,本來說好了三個人共同擁有這顆鑽石,可是後來鑽石被盜了,其他兩個人懷疑是你親生父親幹的,於是就對你父母下了殺手,你父母好像是遇難了,也好像是失蹤了,你活了下來,他們把你收養了,但是那顆鑽石好像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就是這樣。”
當我說完後,她靜靜地看著我,我摟住她的腰說:“寶貝兒,別難過了,說不定他們都好好的,藍叔叔也說有可能都還活著。”
“我知道了!”她繼續吃飯,我吻著她的臉說:“本來不想跟你說的,可是——”
“你好煩啊你,那你還說什麼呢?”她有些不開心地說。
“是我不好,你看你現在就老教訓我,不過你開心就好,好吃嗎?”
“人家吃東西,你就在旁邊,想幹嘛啊?”她回頭看著我,我笑了說:“不是怕你跑了嗎?剛才我送爸媽回去,我一**特擔心,我想你會不會跑了,有些後怕——”
“呸,沒見過女人嗎?”她白著我,我離開她笑說:“沒有你好的!”
“我可沒說跟你在一起,你開心什麼呢?”
“我不可能讓你走了,我要把你留下來,從現在開始一刻都不離開你!”
她低頭笑了下,然後繼續吃東西。
那天晚上下了雪,蘇北的冬天很冷的,我看著窗外的雪,感受著快要過年的氣息。想今年有可能是我這些年過的最開心的一個年。
晚上,叮當被她哄睡後,我從後麵抱住她貼著她的耳朵說:“累了吧?”
“不累,就是煩你!”
“我帶你出去看雪去,走!”
“你一定都不關心叮當,就老想跟我幹嘛?我不跟你出去。”
“叮當不是有你疼嗎?再說了,他隻要你。”
“別吵到他,出去,我跟你說話。”
我開心地跟她出去,走到外麵,我們站在那裏看著紛紛揚揚的雪花,她突然說:“好美,雪好大!”她走到雪地裏抬頭看著雪,我走到她身後不說話,她在那裏說:“新沂,這個地方叫新沂。”
我看著可愛的她,其實對於我來說老家沒有她們那美,但對我來說是親切的,這裏有我的童年少年記憶,有我的父母在這裏,是我的根。
“你幹嘛不說話?”
“你不是嫌我說話多嗎?”
她轉過身來說:“好像我欺負你似的,你一個大男人了,滿腦子就是女人女人的,能成熟點嗎?”她帶著教訓我的口氣。
“為什麼每次錯的都是我?為什麼?為什麼我怎麼都讓你生氣,剛開始認識你那會,你挺乖的,那會還是個老總呢!現在普通人了,反而加倍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