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雅總是問我什麼時候跟她結婚,我有時候感到很無力,我發現我不能跟她結婚,這樣也是害她,可是也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她,我感覺她有點可怕,如果我拒絕她,她有可能會做出很過激的事情來。
不過跟思雅在一起後,我感覺心裏平複了好多,對那個女人沒有那麼恨了。
我甚至感覺自己也不過就是如此,這生活沒有那麼絕對,愛情沒有那麼的死去活來。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總是隱隱作痛。
我開始認為這樣是對她的報複,隻有這樣才能好受一些。
可是有天,我一個人坐在車裏眼淚竟然忍不住地出來,就算我們已經這樣了,我還是那麼的想她,可是想她也知道一切都成枉然,我當初求過她讓她離開她的婚姻跟我,可是她沒有。
我抽著煙望著車窗外,家裏有女人在等我,可是我卻並不太想回去。
那年的六月份,開普敦一直在下雨,狂風席卷著烏雲,天上的烏雲有時候挺嚇人的。
有天天氣晴朗,陽光明媚,我開車帶思雅去逛街買衣服,林國江給我打來了電話,在電話裏他著急地說:“小征啊,不好了——”
我聽到後忙說:“怎麼了?”
“小眉前天下雨開車出去,出了車禍,剛搶救過來,哎,怎麼會是這樣啊?我們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災難就接踵而至啊,上帝啊,上帝!”
我當時本能地想就是意味車禍,隻是一場意外而已,我忙說:“嚴重嗎?”當時思雅在旁邊。
“現在還在昏迷當中,腿腳身上都受傷骨折了!”
“恩,在哪家醫院?”
林國江告訴了地址,我的心一直在那裏慌著,不停地跳,手腳都哆嗦,那刻,我知道我多麼的在乎她,在生死麵前,其他的都不去想了。
思雅問我怎麼了,我說:“我要去看一個人,不能陪你逛街,你自己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吧?”
“幹嘛啊?你說好了,要陪我的!”
我冷冷地看著她說:“我現在有事情,知道嗎?”
“我要跟你一起去!”
“不可以,別讓我跟你多說,自己買衣服去!”
我轉身就走,她在那裏喊著說:“喂,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呢?”
我沒有回她,不是如何對她,而是有些事情,我必須要這樣去做,無論如何,我跟她那麼愛過一場,我要去看她,萬一她要是真出事了,我不敢去想。
當我趕到病房裏的時候,林心眉打著氧氣瓶昏迷在那裏,身上蓋著被子,家裏的親戚都在那裏掉眼淚,那種悲傷的氣氛籠罩著。
我看到那一幕的時候,我的腿都軟了,我在那裏竟然一下子說不出話來,林國江走到我旁邊說:“哎,哎,挺嚴重的,醫生說脫離危險了,可是到現在還醒不過來——”
我看著躺在那裏的林心眉,她閉著眼睛,頭發在一邊,看著她的樣子,那是我心頭永遠都揮不去的結,其他的女人在我眼裏也不過隻是一個女人而已,而她像是這個世界上的一切。
我慢慢地走到了她的床邊,我蹲下來輕輕地握著她的手看著她的臉,眼淚就出來了,我皺起眉頭說:“林心眉,你別嚇我啊,咱們說好的,一輩子的,就算現在不在一起了,不代表以後不在一起,我錯了,我不該那樣對你,我原諒你了,我也有錯,我不是什麼好男人,你醒來,我們以後好好的,不管是做朋友還是什麼,都好好的,從此以後不再有糾結,不再有痛苦,聽話,醒來,乖,我們的小叮當還在找你呢!你知道嗎?我打電話回家,他一直在哭喊著找你,你醒來,我把兒子送給你,給你養,以後就是你的,我隻要你醒來,求求你,寶貝兒,求求你了!”我哭成了淚人。
阿姨在旁邊摟著我說:“乖,孩子,別哭,小眉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我就那樣看著她,如果失去我現在擁有的一切財富可以換她醒來,我願意,我害怕失去她,我多麼的害怕,也許她當初說的沒有錯,愛情和生命比起來,生命重要,是的,當這個時候,我再也不想去在意那麼多了。
我們在那裏焦急地等待著,我在心裏默默地為她祈禱。
她從認識我以來遭受了那麼多的磨難,上帝啊,不要再給她更多的苦難了,她那麼善良,沒有做過壞事,一直都在積德行善,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她?難道好人沒有好報嗎?如果如此,那幹嘛還要做好人呢?一切還有沒有天理公道呢?如果我們在內心不停地呼喊你,祈禱你給我們善良的人一些福氣,可是卻得不到,這是怎樣的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