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無法不受現實的牽絆,到了那個年紀,我已經不能把愛情作為我的全部,雖然在內心我知道它是唯一能讓我欣喜或者悲傷的,可是我有父母,有孩子,有工作,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一大群人要養活,當我講這個故事的時候,重點是在寫感情,不是說生活全部是感情,隻是重點想表達這些而已,因為有天這個男人將因為這些感情破釜沉舟,放任自流,一瀉千裏。
我被coco說的在那裏發呆,陷入沉思,想自己是真的變了,變成她說的這樣。
“表姐是你的命嗎?你的毒品嗎?你離開她就不能過了嗎?你把自己搞成這樣,何必呢?”coco大概是見我被她說的有些難受,感覺自己說的過了吧,於是就這樣呆著些許安慰關心的口氣說。
若熙眼睛紅紅地把臉轉到一邊說:“把自己搞的這樣可憐,何必呢?都有女朋友了,還這樣幹嘛?”
“別再關心我了,好好地過自己的生活吧!”說過後,我轉身走開了,我派了兩個兄弟在醫院裏看守著叮當,畢竟把叮當放在這裏,我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可是我要去礦上去忙。
晚上的時候,林心眉竟然給我打來了電話,她讓叮當接的電話,叮當在電話裏說:“爸爸,晚上我不回去了,媽媽讓我留在這裏陪她,媽媽摟著我睡,好不好?”
“可以,想爸爸的時候讓你媽媽給我打電話去接你,是不是不想爸爸了?”
“想的,隻是媽媽很想我陪陪她,媽媽,你說,你說,你跟爸爸說——”
林心眉拿過電話後說:“叮當在我這,沒有關係吧?”
“沒有什麼,我讓人那裏看守著,我知道了。”
“哎,劉征——”她急忙說,我說:“還有事情嗎?”
“你就這麼放心把叮當交給我嗎?”
“沒有什麼,他喜歡你,他開心的。”
“恩,聽說你,你交女朋友了,祝福你!”
“謝謝,彼此,對了,你,你老公讓我不要私下跟你聯係,不說了吧,我還有事。”
“恩,好的,你,你多保重!”她的每句話似乎都說的那麼生硬。
掛了電話後,我躺在床上,孤獨,無盡的孤獨。
第二天在礦上發生了一件事情讓我特別震驚。
那是一個黑人曠工在礦上私藏了一顆鑽石,那顆鑽石還挺大的,結果被工頭發現了,結果被暴打,結果由於那曠工身體虛弱還是那些人下手太重,結果死在了礦上,開始都沒有告訴我,當我聽說後趕到的時候,人就死在地上,被布給蓋著,先前說是運到那人所在的住處,結果那人的老婆,一個皮膚黝黑的女人又把丈夫運來了,在那裏哭,我到的時候,看到那一幕,我見到那個黑女人那可憐而布滿滄桑的麵孔,我當時眼淚就出來了,我在那裏質問著那個工頭為什麼要如此?
工頭開始還討好我,說這種人太可怕了,竟然私藏鑽石,就得好好教訓,他們認為這沒有什麼,黑人在這裏就像牲口一樣,死了就死了,命是不值錢的,除非警察想要錢,不然誰管啊?說他們隻是想教訓下,沒想到他就死了。
我顫抖著手扶著那個女人說:“大姐,別哭了,我給你錢,給你夠你們生活一輩子的錢,別哭了,是我們不好,我們錯了!”我用英語說著,她聽不懂,他們是很偏遠的一個黑人土著部落的。
鑽石開采和加工篩選都有嚴格的監控,其實在當地曠工私藏挖到的鑽石很正常,我們是交給每個工作組一定的任務,每月三千克拉的任務,有專門人監督,基本上開采到特大的鑽石是逃不過檢查的人的,當然小的,他們可以偷偷帶出去,但是帶出去的話也賣不到好價錢,而我們對於挖掘到大顆鑽石的工人是有百分三十的獎勵,這樣的製度基本上很安全。
當然這是很原始的開采方式,工人在礦上洗鑽石,這是因為有些地形不適合機器作業,還有就是直接把料子運到廠房然後進行篩選,其實對於我們來說不在意這些,隻是那些工頭很在意。
他們見到我為這樣一個黑人曠工死去如此悲傷感到很震驚,我以前幾乎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隻是在電影《血鑽》裏看到那些很血腥的畫麵,但是現在的社會已經不是以前,一切都比以前好太多了,因此見到這樣的畫麵,我觸目驚心。
最後我賠償了那個女人不少錢,翻譯說她家裏有七個孩子,後來我去過那個叫達西的黑人部落村子,非常的貧窮,很多不敢想象,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有人可以穿金戴銀,渾身珠寶首飾,有人就要過著那種地獄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