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到叮當坐在院子外麵的秋千上在那裏玩,他看到我後忙跑了下來,我站在那裏,叮當跑過來後剛要往我身上跳,我忙按住了他說:“你個小壞蛋,這裏有什麼好玩的?一定要爸爸來?”我微微地看到別墅上麵還寫著字,上麵寫著兩個字:眉園
“爸爸,這裏是我們在中國的私家花園,媽媽說,這裏以後就是我們的家,爸爸,我帶你去參觀一下好不好啊?”叮當很激動,拉著我的手。
“大哥,嫂子真有品位!”阿龍邊看邊說,他們都很驚訝,是的,那個私家花園真是美,每一處都是那麼的精心設計。
我也在那裏看著,走到院子裏,裏麵還有很大的空間,有假山,有花園,小橋流水,亭台樓閣。
“爸爸,這裏是我們的,是我們家的!”叮當跑過去不停地指著給我講解,那些話肯定都是那個女人跟他說的。
就在我轉頭的時候,我看到三樓的陽台上那個女人靜靜地站在那裏,她穿著一條綠色的戴碎花的旗袍樣式的短裙,頭發紮成骨朵在上麵,很精致的模樣,胸挺的很高,鼓鼓的。到這裏穿的都古典了,裝什麼裝?還不是玩情調?我不知道你?幾乎整個外國人!
“媽媽,媽媽,你快下來,爸爸來了,爸爸來了啊!”叮當對著他媽媽喊著。
阿龍叫了聲說:“嫂子,你好!”阿虎也叫著。
那女人笑著說:“你們好,吃過飯了嗎?”那會是中午。
“吃過了,嫂子,這裏是你蓋的啊?”阿龍說。
“恩,還不錯吧?”她笑說。
“太漂亮了,蓋了好久了吧?”
“兩年了,現在還沒有完全做好,蓋給小叮當的,想讓他做個小少爺——”
我猛地衝著她說:“我兒子做什麼少爺?你當是舊社會嗎?我告訴你林心眉,我兒子不是要寵的,我兒子是農民的後代,他——”
“那是你兒子,我的兒子不是,我的兒子是最棒的,我要讓我的兒子具有中國古典氣息和西方思想結合,讓他成為一個儒雅而又新潮的男人,而不是一個,一個抱著傳統封建思想去活的男人!”林心眉竟然口氣如此跟我說話,她跟以前不同了。
我感到胸口有些微微的痛,我點著頭,又怕跟她吵架讓叮當感覺到,我笑笑說:“隨便你,你有本事,你有能耐,你有錢,你還有洋鬼子老公,你什麼都有,可是我告訴你,你不能搶我兒子知道嗎?雖然我很無奈,很痛苦——”
“爸爸,爸爸——”叮當撇著嘴說:“她是媽媽啊,你認錯人了,她是媽媽,是媽媽——”叮當又對他媽媽喊著說:“媽媽,你下來,爸爸看到你全部的樣子,你下來!”
阿龍在我旁邊說:“大哥,大哥,你別激動,你身上有傷,別激動,嫂子不知道,嫂子是女人,女人就是這樣,越是跟你吵架,說明越是愛你!”
“叮當,你陪你爸爸好好玩,媽媽休息會,乖,跟你爸爸去玩吧!”說著,她走回了房間裏。
她走進去後,我罵了句:“什麼玩意?拽什麼拽?有幾個臭錢就不得了了!”
阿虎笑著說:“大哥,你有時候跟女的很像!”
我聽後冷笑了下說:“阿龍阿虎,你們是自家兄弟,我跟你說——”我無奈地說:“誰要是遇到這女人,愛上她,跟她在一起,真的活活都能被她搞死,綿裏藏針,殺人不見血,吃人不吐骨頭,卑鄙!”
說過後,我剛要蹲下來跟叮當說話,突然感覺有點痛,我皺起眉頭看著叮當說:“兒子,我不是跟你媽媽吵架,我跟你說啊,將來你找女朋友,你可千萬別找你媽媽這樣的,漂亮沒有用,一般就好,至少懂得疼你!”我出了事後感覺是有點婆婆媽媽了,沒有辦法,總感覺危險太多,兒子還小,有好多話要跟他說。
“我才不找女朋友呢,好麻煩的哦,我還要陪她看電視,陪她逛街,陪她買衣服,很煩的!”叮當被西化了,我感覺我的兒子越來越像個華裔abc了,雖然他不是出生在美國,跟我在美國留學的時候見到的那些紮根美國的年輕人生的孩子一樣。我不希望他如此,我希望他像個中國人,傳統,內斂,沒有什麼不好,可是,可是又想也許對他將來好,想到此處,想到別處,很多無奈。
靜靜地站在那裏,叮當靠在我的腿邊依偎著我,我感到有些心酸,我想把兒子帶走似乎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如果可以,我真想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她。
後來又跟叮當到屋裏,看著屋裏那些古色古香的家具,很有禪意。
到了一個臥室,我看到那裏有好多書,有榻榻米,床上潔白的床單,很柔軟,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冷冷地坐在那裏,看著那張柔軟的大床,我想到的是那個洋鬼子騎在她的身上,抱起她的腿在那裏氣喘籲籲地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