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告訴若熙我去看她姐姐,而是說去非洲出差,我不想讓若熙知道隻是不想讓她多想。當我到了天海後,我立刻去了她那,當我到了眉園後,外麵依舊有人看守著,我跟他們打了招呼進去後,我發現院子裏沒有一個傭人,一個人都沒有,我遠遠地看到遊泳池旁邊的台子上,她穿著三點式的泳衣趴在那裏曬太陽,當時天氣很熱,太陽很濃烈。
水在陽光下泛著金燦燦的光,她的身上頭發上也是金燦燦的,皮膚很白皙,一切看起來很是溫暖的感覺。我慢慢地走到了她的旁邊,她趴在那裏頭往另一邊的,我走到她旁邊後,她似乎沒有察覺,仿佛是在那裏睡著了,她竟然有這種閑情雅致。在她旁邊,我蹲下來,旁邊有防曬霜,我見太陽太濃烈,防曬霜似乎沒有塗抹,我拿起來弄在手上,剛碰到她的身上,她突然猛地回過頭來,啊了聲,接著就喘息著,她被嚇到了,接著,她竟然氣急敗壞地用手打我,還用腳踢我,結果我被她一腳蹬的坐到了地上,我在那裏呆呆地看著她,她牙齒咬著下嘴唇凶狠地看著我說:“你嚇死人了!”我不說話,看著她真可愛,特迷人,我願意被她打,很開心,我笑了笑,她白了我下說:“你怎麼又跑來了?不是說不來了嗎?你來幹嘛?若熙呢?”“她沒有來,我一個人來的。”她站了起來,然後就往回走,我回頭看著她,然後也站了起來,跟上了她。
到了房間裏後,她上了樓就沒有下來,我在那裏坐了會然後走了上去。
在她的門口,我說:“我想跟你談談!”
“你走吧,我不想跟你談,有什麼好談的?我跟妹夫有什麼東西要談,我要睡午覺了,不要打擾我!”她不開門,我又走到了樓下,在那裏坐了一下午,傍晚的時候她下樓了,她的頭發淩亂,她穿著睡衣,手撓著頭發,睡眼惺忪的樣子。
“傭人都走了啊?”我問了句,她走下樓後倒了杯水說:“是啊,不走難道為我送行?”我沒有說什麼,一切都變的很安靜,反而她真正要迎來災難的時候,我卻有些平靜了,我知道我不能為她做什麼,改變不了任何。我想我不配愛她,我不配愛這個神秘,孤傲,冷靜,溫柔,倔強的女人。
看到旁邊的吉他,我竟然想唱歌給她聽,這個時候我似乎明白,原來在愛情裏麵,唱歌給一個人聽也是件很私密的事情,似乎也隻能兩個人參與的事情。
我拿起吉他唱了首羅大佑的《滾滾紅塵》,記得高中的時候我第一次聽到這首歌,我感動的不行,我在那裏一遍遍地用磁帶播放機聽著,我想找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厲害的人,可以寫出這麼有感情而又具有文學性的歌曲,那會我已經開始喜歡上羅大佑,我知道我終究是一個情商高過智商的人,我喜歡上音樂,一到大學我就拚命地找吉他社團,那個時候的想法愛好都是單純美好的,就如我在二十多歲的時候對待愛情的態度,是虔誠的,而如今我失去了性的能力後,我似乎更能體會到那份愛的寧靜深沉。
我唱的時候,她慢慢地走過來,她坐到我旁邊她在那裏看著我彈吉他,看的很認真,我不知道我們還有多少時間,還有多少可以相處的時間,應該很少很少了,那麼多年,那麼多個日夜,我們在愛情的迷惑中倉皇地來回,甚至都沒有什麼時間去靜靜地審視對方。
我唱的特別的動情,似乎是這輩子唱的最好的一次,後來她跟著我唱,唱到最後,我愣在那裏,我慢慢地回頭去看著她,我溫柔地說:“不要怕,我永遠都會等著你,不管多久,好嗎?”她聽後微微一笑說:“等我什麼?我可不要你等,我現在想聽你唱歌,再唱吧!”
我點了點頭,我那天晚上幾乎把我會的羅大佑的歌曲全部唱完了,唱到《海上花》的時候,她突然拉住了我的手,我停了下來,她在那裏胸脯起伏著,眼睛濕潤,她問了我句:“你愛若熙嗎?”
我愣在那裏,過了會,我說:“不愛!”
“那為什麼要這樣?”她追問著我,我乖乖地說:“其實,其實後來,你結婚了,我想此生已經不可能回頭了,我也不可能再愛上任何人了,而若熙在我最無助的那段時間,我在尚武村的時候,她照顧著我,她付出了那麼多,加上她在南非自殺後,我想不如就照顧她,其實,其實也是因為她是你的妹妹,你知道嗎?從我第一天認識她開始,她是你妹妹的身份就一直停留在我的腦海裏,我想靠近她就可以靠近你,你知道嗎?我這輩子我沒有愛過任何其他女人,沒有,因為這些,我不在意,結婚或者如何,我都不在意,我知道我怎麼說,我都改變不了任何在你的心裏的印象,我有那麼多錯,在我感到被你傷的那些日子,我拚命想去發泄,我感覺愛情一文不值,我不夠好,別難過了,林心眉,我愛你,我隻愛你,你知道嗎?”“謝謝你!”她靜靜地看著一處說:“我知道了,謝謝你!”“你餓不餓?我去做飯給你吃!”“有一些——”她說過後,我站了起來,然後往廚房走去,我在裏麵的冰箱裏發現一些食物,我在那裏做著飯,我很想為她做這些事情,我在那裏忙活的時候,她靜靜地靠在門邊上說:“我想我其實一直都不太了解你,你是一個怎樣的男人?為什麼我那麼難懂你?”“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我如果當初可以和你在一起,我就跟那些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的男人一樣,工作,下班,回到家陪老婆孩子,節假日出去旅遊,和朋友經常吃吃飯,唱唱歌,其實我要的生活也很簡單,就是和自己愛的人過這樣的生活,這就是我,而因為我始終得不到這樣的生活,我開始迷失在自己的生命裏,給你做個水果沙拉還有麵條好不好?我做的麵條是老家的做法,很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