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吃過飯,我在花木園的小木屋裏等她,我的吉他放在那裏,我抱著吉他在那裏彈唱著。因為心情不好,唱的有些傷感,那真的像是一個光棍漢想媳婦似的,而我不是光棍,反而有女人,而女人也是麻煩的,真是有些飽漢不知餓漢饑了。
到了晚上九點多後,我開始給她發短信,我在短信上寫著:我在等你,回頭你來,你一定要來,聽到沒有?我前麵有種威脅的口氣,後麵又帶著一些懇求的口氣。過了會她回過來說:吃錯藥了嗎?我幹嘛聽你的?
我看到後回過去說:別這樣跟我說話,算我懇求你,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這些日子來,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我壓抑的不行,每天都過的特別的痛苦,你見我一麵,你來,我們說會話,我保證什麼都不做,好不好?算可憐可憐我,求你了!
那個時候在她麵前,我哪裏還在乎什麼麵子?在她麵前,我所有的一切都屬於她,我的心跳,呼吸,每時每刻的想法,都受她左右著。
她回過來說:不去,別求我啊,你可別讓我看不起你,我可不喜歡這樣的男人,真是的,你以前的自信,你的麵子呢?
她竟然這樣說,難道不知道那會的我和現在的我不同嗎?那會對於愛情我還有很多麵子,還有很多在乎,可是現在我不在乎了,我知道她是愛我的,我還要什麼麵子?
最後我回過去說:你如果不來,我明天還是要跟大家一起說清楚,我會做出決定。
這下她堅持不住了,她回我說:絕對不可以,你不許說,你等著我。
她竟然要過來了,我想她更在乎這個,怕我傷害若熙。
不過也很有可能,她其實很想來,隻是再給自己找個台階下而已,她心裏能不想嗎?我想她一定是想的。
當她站到門口後,我看到她,放下手裏的吉他,她站在那裏茫然地看著我,她穿了條裙子,剛洗過澡,頭發還有些濕漉漉的,我回過頭去,她轉過來看著我,我剛想上去擁抱她,她突然從身後拿了把剪刀出來!她就那樣拿在麵前,然後有些傻傻的表情說:“不要碰我!”我個天,她跟哪部電視劇學的?我立刻愣在那裏,她似乎自己也感覺有些想笑,她神氣地說:“不許過來啊!”
“跟誰學的?哪來的剪刀?萬一傷到自己怎麼辦?”我有些擔心地說,她說:“家裏的啊,媽媽用來縫衣服什麼用的,你都不知道家裏有剪刀嗎?你看你,對咱家的東西都不了解,你滿腦子都在想什麼呢?”她教訓我的口氣。
“把剪刀放下,跟誰學的?想殺了我嗎?來,來!”我靠近她,她往後退了退說:“你,你別過來,我,我真的會的哦!”
“好啊,來戳我啊,來,捅我,捅我,捅死我吧!”我走到她麵前,她退到床邊,我慢慢地去抓她的手,她輕輕地揮舞著,我說:“來,要麼就直接捅,但是不要傷到自己,死在你手裏也是好的,你不是一直都很殘忍嗎?來直接點,來!”她皺起眉頭說:“我真的會的哦!”
“是啊,林心眉是多麼厲害的女人,林心眉怕過什麼呢?世上的一切她都不怕,她會怕我這個混蛋嗎?來吧,結束我的生命!”我在那裏等待著,她說:“你隻要不過來就不會!”我笑了,我伸手過去猛地抓住她的手,然後把她的手握緊,她疼的說:“我痛的!”,我用另一隻手抓住剪刀,然後把剪刀拿下來一把丟到了遠處,接著,我看著她,我猛地把她按到了床上。
她躺在那裏反抗著,我壓著她說:“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你是苦,可是我也苦,寶貝兒,我是愛你的,我有多麼的愛你呢?難道你就不知道嗎?這個男人即將為你瘋掉,你的心就不會痛嗎?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你就不會痛嗎?你看著我,看著我為你憔悴成什麼樣了?你還是那麼的美,氣色還是那麼的好,可是我呢?我都瘦了好多,你看到了嗎?”“哪,哪有,是你,是你不好好吃飯,總是喝酒抽煙,咱媽做的那麼好多吃的,為什麼你總是吃那麼一點點?”“我有心情吃飯嗎?我吃飯一點味道都沒有,我什麼都不想吃,我不抽煙喝酒,我這心裏難受,你就不懂我的心嗎?好好一個男人被你折磨成這樣,你就喜歡這樣折磨我嗎?”“哦,現在還怪我了?你,你劉征做的事情都是你自己的決定,我可從來都沒有左右你任何,人家男女以前在一起的時候,都是男的要聽女的話,什麼都順著女的來的,那才是真正地做女人,可是我呢?我,我有要求過你什麼嗎?從來都沒有吧?包括那會我還是你老總的時候,你隻是一個小員工啊,就是從這個村裏考上大學出去工作的小員工,你比我差遠了,我當時就是怕你傷自尊,還對你那麼好,你還要我怎樣呢?”她眨了眨眼睛,我盯著她看說:“哦,原來你那會就看不起我是嗎?是不是?”“我可沒有這樣說,我從來不會看不起人的,但是你那會確實什麼都沒有,我也沒有嫌棄你,可你就知道欺負我,你說說你小劉征,你怎麼就那麼自信呢?別忘了,我曾經可是你的老總!”“說這些有個屁用,說這些幹嘛?如果你認為我們本來就是不平等的,那你為什麼要為我做那麼多?你完全可以不的,你為什麼那樣做?說啊,為什麼那樣做?為了什麼?是什麼讓你如此?那種力量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