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吃的飯夥食還行,是那些丫頭們一起做的飯,本來我想說我也可以做,後來想,我幹嘛做飯?如果我做了,也許太好吃了,以後她們都讓我來做,那樣就麻煩了。
吃過飯後,一切都很無聊,什麼玩的也沒有,知道叮當沒事後,我多少是有些相信的,隻是想到林心眉,她苦了,現在又以為我失蹤了,我想她一定活不下去了,可是我也沒有任何辦法,無能為力。但願她一切都好,不要出事。
後來,她們一起唱歌,還有人指揮著,唱的都是八十年代的老歌,國內的,港台的,一起大合唱,不過感覺還挺有味道,很有氣勢,唱的也很好,我想應該都是麗春阿姨教她們的,麗春阿姨坐在那裏喝茶聽著歌,我也在那裏聽著,想這些年她們就是這樣一點點地度過的?
唱完歌後,麗春阿姨對我說:“到我房間裏來一下!”我聽後猛地去看她,她站起來往屋裏走,我走開的時候,那幾個丫頭小聲地叫著我,我沒有回頭跟麗春阿姨走到了房間。
她的房間裏挺大的,也很華貴,隻是還是有些古老,帶著一種熱帶雨林特有的味道,有些清香,很濃烈,風吹進來,撲麵的香。
阿姨在那裏穿著睡衣坐在鏡子前梳頭,梳了會說:“過來幫我梳頭!”我愣了下,她說:“過來啊!阿姨成老太婆了嗎?”“沒有,阿姨,好的!”我過去幫她梳頭,我梳頭的時候不敢用力,我看著她些許的白發說:“可以染一下,讓林國江給你帶染發的東西來——”“幹嘛染發?難道還要給誰看嗎?”“不是,那樣挺好看的,你本來就特別好看,阿姨,說真的,看到你,我就想到林心眉,我現在很想她,看到你也有些寄托。”“人都會老的,人老了就沒有魅力了,你幫阿姨捏捏肩!”我去給她捏肩,她微微地從鏡子裏看著我,我低頭在那裏,她輕輕地拉著我的手說:“小家夥,我這一生受過很多委屈,也做過很多壞事,上帝不會原諒我的,我不會離開這裏,我想了想,你也不可能離開這裏,我們都離開不了!”
“你不是說讓我離開,想辦法讓她們一起離開嗎?”“離開就是死,被關一輩子,這些年我們生產了很多毒品,害了很多人,多少人從此家破人亡,妻離子散,而你如果離開了,你會不會跟警察說我們在這裏?”“我不知道,我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按照我以前的想法,我肯定會的,可是,可是你這樣說,我想我要考慮下!”“那我就不能讓你走,我害怕啊,年輕的時候沒有多少好的光景,就淪落到此,我也不是怕死,我是想活著,這些話,我必須要跟你說清楚,這裏的孩子們也不能離開,除非你出去後可以忘記這裏的記憶。”
“我答應你,阿姨,隻要我離開這裏,我保證什麼都不說,可是我真的不想在這裏,你們可以,我不可以——”“有一個辦法,你可以離開這裏,你要幫林國江找到鑽石,你要找到鑽石必須找到林心眉的爸爸,而我媽媽應該知道他在哪,可是現在她失蹤了,可是如果真找到鑽石了,林國江不可能還讓你活著,你知道的太多了,他做了那麼多壞事,讓你知道了他從事的這些非法活動,你怎麼還能活著出去?”阿姨皺起眉頭感慨著。
“我劉征這輩子為什麼這麼悲劇?”我感慨著說:“我怎麼會遇到你們這些人呢?你們就像是躲在這個世界陰暗角落裏的人,有著太多的秘密,過著太可怕的生活,我同情你們,可是也恨一些東西,阿姨,不要那樣想,隻要你不是自願的,是被他們害的,我相信將來法律會給你們公正的!”“我當時也是想不開了,心眉的爸爸背叛了我,有了別人,拋棄我,說要不要我,他表麵上是個好人,謙謙君子,可是私下心狠手辣,跟別的女人好後,一直折磨我,後來我絕望了,我,我,那會林國江說喜歡我,當時我們都還年輕,看不清很多事情,他百般討好我,知道我的事情後,說要殺了心眉的爸爸,我說教訓就好,我沒有你想的那樣的好,可是趕巧那會他們一起發現了鑽石,林國江跟歐陽北想趁機在那個時候下手,正好鑽石也少一個人分了,一舉兩得,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柳重山先下了手,他特別的聰明,什麼都想到了,他在拿到鑽石後,買通了看守的人,那人原來是林國江的心腹,可是卻一直跟他暗中有來往,於是就把鑽石私吞了,私吞後,他跑了,從此要無音訊,他逃跑後,我成了罪人,林國江說我是跟他合謀,苦肉計,故意如此,騙取他的信任,得到很多信息,而後我遭遇了很多,被他蹂躪,踐踏,折磨,我才知道,他比柳重山更加卑鄙,都是混蛋,那會小眉還小,不懂事,林國江很喜歡我閨女,經常抱在懷裏玩,本來他是想把我和孩子一起送到這裏來的,那會他沒有女兒,他於是就收養了我女兒,說將來她親生父親如果知道,肯定是要來找孩子,因為心眉的爸爸很疼愛心眉,走的時候是想帶孩子走的,但是當時孩子在我手裏,我怕他拋棄我把孩子帶走,我把孩子藏在了朋友那裏,後來孩子還是被林國江給找到了——”說到這裏,麗春阿姨不停地皺著眉頭,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事情,她當時被林國江和其他男人糟蹋,我是知道的,包括約翰陳那個混蛋,他說他也對麗春阿姨那樣過,想到這些,我恨的不行,渾身哆嗦著,我說:“阿姨,有天我如果可以,我一定要把他們繩之以法,如果不能,我會親手幹掉他們,我對他們恨之入骨,做夢都想幹掉他們,他們簡直就不是人,禽獸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