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飛快地開著,足足開了幾個小時,我們才擺脫他們,可是開到了哪裏,我們都不清楚。
那是一片原始森林,到了開不動的地方,我們丟下車子,然後下來走路。
我想後麵的人肯定可以追著路跟上來,而到了原始森林裏,他們就很難找到我們了。
如果被約翰陳給抓到,那後果可想而知。
阿良扶著我往前走,到了叢林深處,我們停下來休息,我們隨身帶了醫藥箱,沒有想到的是法拉竟然懂醫,她在那裏哆嗦著給我消毒,我靠在那裏看著她說:“跟你父親串通好的是嗎?”“沒有,如果,如果我有的話,我,我是天下最壞的女人!”她傻不拉幾的,說的全是英文,我皺起眉頭,胳膊疼痛的不行,子彈穿過了胳膊,骨頭應該折掉了。
酒精放上去後,我幾乎疼的昏厥過去。
我咬著牙齒,昏迷中,我聽到他們在那裏叫喊著我。
我疼的哆嗦著,我想我怎麼承受那麼多苦難,那麼多罪,多少次,我幾乎都要挺不過去了,我甚至希望不如就過去吧,別讓我受罪了,實在太痛苦了,咬著牙,鑽心的疼,我在那裏張著嘴,眼淚出來,法拉看著我心疼地也哭著說:“寶貝兒,你別哭,不疼的!”我哭笑不得地說:“老子就是被你害的,你帶來我找你父親,你,你——”法拉撇著嘴皺著眉頭,她忙又低頭去要給我縫合傷口,針直接穿過去,阿良說:“你,你會縫嗎?”“不會啊!”法拉說:“應該就是這樣的,我看過,我有看過,我有個好姐妹是學醫的,我有去玩過,可以的!”我牙齒咬的直哆嗦,我猛地把另一隻手抓到她的身上說:“你輕點,輕點好嗎?”
法拉點著頭。
最後我昏死過去,醒來後,雨林裏下雨了,落著雨滴,他們搭了個棚,我感覺身上很冷,好像是發燒了。
旁邊升起火來,已經到了夜晚,我醒來後,他們都沒有睡在那裏開心地看著我,法拉在那裏手舞足蹈地說:“你醒了啊?太棒了,你醒了!”阿良讓她小聲點,法拉悄悄地說:“上帝保佑你!”我微微一笑,上帝保佑我嗎?
後來她喂我吃了些麵包,我們在那裏過了一夜,第二天繼續上路,向南方走去,準備走出雨林,或者能夠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有人的地方,我好養傷。
午夜的時候,我高燒厲害,我在那裏醒來,哆嗦著,阿良和菜頭急的不行,阿良對法拉說:“你,抱著大哥睡,給他取暖,弄出汗來,我跟你說啊,大哥要是出事了,你也活不了!”
法拉被嚇的不行,我喃喃地說:“沒事,別嚇她了,她就是一個傻瓜,沒腦子!”法拉抱著我說:“我可以的,你說什麼?我有腦子啊,我腦袋好好的啊!”我點著頭,然後靠在她的懷裏睡,法拉抱著我,那個時候我還挺感激她的,我總是有些心軟,縱然我恨她父親入骨。可是我不想傷害她。
第二天醒來後,我的燒退了些,我們繼續上路。
塞拉利昂的山區雨林實在讓人看不到盡頭,後來法拉實在走不動了,她穿的高跟鞋,她皺起眉頭說:“我腳痛!”我見她這樣,我說:“阿良,你們想辦法背著她,輪流著——”阿良皺起眉頭說:“大哥,你還心疼她了是不是?她爸爸那樣卑鄙,這種人的女兒就應該讓她受苦,你給我脫掉鞋走,走啊!”法拉白著阿良說:“你一點都不會寶貝女人哦!”阿良皺起眉頭說:“算了吧你,大哥寶貝你,可是你父親害了我大哥的閨女,我大哥不可能娶你的,你癡心妄想吧你,大哥現在中槍了你知道嗎?都是你害的,知道嗎?”
我笑說:“背下她,畢竟留著她有用!”
阿龍說:“我來背好了,大哥,你要是不要她,以後交給我們,把她賣到泰國去做小姐,挺好的,絕對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