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怎麼說,不過最好別這樣霸道,顯得不自信!”
她哼了下說:“我不自信?我告訴你哦,林心眉是打不倒的,永遠都打不倒的!”
“多保重!”我說過後就轉身離開。
她在我的身後歇斯底裏地說:“我當然會保重的,你,你把叮當給我,你難道就不該留下一些錢嗎?”她真是有意思,她跟我這麼多年她從來都沒有提過這個,在我離開的時候,我早已把我的一張卡留在了房間裏,那裏是我大部分錢,我都留給了叮當。還有一些錢,我留給了父母。這輩子作為兒子是在不孝,我不敢想象如果我就這樣離開了,對於父母,對於孩子,他們會有多麼的傷心難過,那些事情我不敢去想。
我愣了下,沒有回頭,繼續走。
她又在身後氣勢洶洶地說:“哼,就知道自己享受,把錢都留給別的女人去了,齷齪,肮髒!”
背著吉他離開家,我想出去旅行幾天,我不知道我去了醫院後,我還能不能再出來,還能不能再看看這外麵的世界。
我租了一輛車,然後開著那輛車往美國西部開去。
那一路,我把車開的飛快,有時候會在路上吃吃飯,會停下來彈彈吉他,那一路,我看了很多風景,見到了很多人,說了很多話,我暫時忘記了對死亡的恐懼。
一個星期後,我回到了紐約,準備住院接受治療。
在醫院裏住下來後,我知道不管怎樣,我必須去爭取得到最好的治療,如果一切無能為力,那我想我不會去抱怨什麼,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同樣承受這樣的苦難,而很多人並沒有這樣的醫療條件,而且還有很多人為醫藥費而發愁,好的是,我不用為這些擔心,我有錢去看病,我不應該抱著希望嗎?
在高級病房裏,一切都是現代化的,有護士陪護,有醫生專門負責我的治療,我開始不停地做各種檢查,輸液,用藥,醫生說隻要我堅強,一切都有希望,你不能怕它,必須從心裏不恐懼它,保持積極樂觀的態度。
在之前經曆了那麼多磨難後,我早已習慣了這些,我不怕疼痛,我不怕它,我一定要堅強起來,不為誰,隻為父母和孩子,我必須要那樣去做,我必須要為他們堅強起來,為他們抗住,爭取去度過這個劫難。
我生病後,我去見過當地的那個牧師,他知道我的事情後,一直祈求上帝保佑我,一直給我講很多關於生死的道理,其實那會我也不是說我相信上帝可以救我,而是我需要一個可以跟我說話的人,我想我們也許生來是有罪的,我們要去贖罪,去洗刷一些罪名。
我也開始想我這麼大以來我所做的事情,我有對不起誰過,我有做過什麼錯事,我認為自己做過的好事多,我幾乎想不出我做過的壞事,我甚至不知道我該去懺悔什麼,也許我該向我最愛的那個女人懺悔。
因為我深深地愛著她,我感覺自己做的不夠好,雖然為了她我付出那麼多年,遭受各種磨難,但是也給她帶來了痛苦,我後悔自己認識她,如果不認識她,也許不會發生後來的一切。
這難道不是錯事嗎?在愛情裏,我們不應該計較自己付出了多少,而是應該去想,我的付出,我的愛是否給對方帶來了幸福,幸福是衡量愛的標準,也許不是你付出了什麼,就算付出再多,可是如果給對方帶來的是痛苦的,那這樣的愛又有什麼意義?
我希望主可以保佑我的父母,孩子和愛人,不管林心眉是否真的已經不愛我,我都希望主可以保佑她,保佑這個我一生最愛的女人吧,保佑她一切幸福,如果有天我離開了這個世界,她不要悲傷,她不要哭泣,她可以好好地活下去,快快樂樂地活下去,這是我最大的希望。
我從來都沒有那個時候更加清楚地認識到,愛一個人是希望她幸福,不管她和誰在一起,隻要她幸福就好。
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一個善良的女人,冤主保佑我這個善良的女人,善良的愛人,她雖然也有過一些小邪惡,但是她是那麼的善良,那麼的友愛,那麼的特別,猶如人世間的精靈,願主不要再給她磨難,願主降幅給她,如果我離開了,那麼希望我的離開可以洗去我和她所有的罪。
在醫院裏一個星期後,我接到了她打來的電話,看到她的號碼後,我愣了下,然後接了她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