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若熙來了,穿上了coco給她買的衣服,進來的時候,林心眉忙走過去說:“我個乖乖,這樣才好嘛,我的大寶貝兒來,這樣才好看,真漂亮,越來越跟我那會一樣好看了,我現在不行了,老了,你要給姐姐爭氣啊!”若熙說了句:“你沒老,你還是那麼好看,你要是真的老了,你就不這樣說了!”若熙傻乎乎地說,林心眉聽後皺了下眉頭,想笑笑不出來,若熙就會說實話,coco在那裏笑著,林心眉眨了幾下眼睛說:“隻是看不出來而已,心態老了,你給姐姐聽著啊,要聽話哦!”
若熙沒有說什麼走了過來,她走到我麵前說:“你好點沒有啊?”若熙眨了下眼睛,可愛的樣子,我知道她想留下來,我微微地說:“好多了,若熙,你聽你姐姐和coco的,這樣不挺好嘛,等我以後好了啊,我要帶妞妞玩呢,要為孩子想的,妞妞多可愛啊——”
“我知道的,你要好起來的,妞妞知道你,還問我說那個胳膊壞掉的叔叔呢?”若熙笑著,我也笑著,想小孩子真可愛,若熙開心了,林心眉走過來,她們又摟在了一起,她們三個女人靜靜地看著我,都希望我可以快快地好起來。
看著她們又可以這樣在一起,真好,就好像當年她們在天海,我住在她們那一樣,和三個女人生活在一起,那段時光真是特別的美好,如今回想起來,已經過去好久了,那會她們是那麼的青春靚麗,都是很開心的,似乎還沒有經曆過什麼煩惱,我那會也是沒有經曆過什麼,都沒有去過開普敦,還是個無憂無慮的年輕人,雖然有一些感情的困擾,但是也很簡單,就是愛林心眉而不得,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她們三個女人坐在床上看著我,她們微微地動著身子,林心眉在那裏哼唱著一首英文歌,那是她曾經在ktv裏唱過的,是她們在開普敦經常聽的歌,從小的時候開始吧,是讚美非洲那片神奇的土地的,是一首很老的歌,我不知道名字,她曾經告訴我說叫非洲的雨,後來若熙和coco跟他們一起唱著,那天她們一起唱了好多歌,三個女人就那樣盯著我看,我最後被她們看的不好意思,我把頭轉到一邊靜靜地聽著她們唱歌。
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夠好起來,我一直在擔心著什麼。
我的預感總是那麼的準確,有天好幾個醫生一起走進來,他們說要對我進行各種檢查,前幾天的檢驗報告應該出來了,他們沒有拿給我們看,現在又要做更多的檢查。林心眉問醫生我情況如何,主任醫生在那裏跟林心眉說著什麼,林心眉不停地點頭,後來她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她的樣子讓我感到害怕,我想那一定是很可怕的事情。
過後林心眉低頭在那裏不說話,若熙和coco走過去,醫生在那裏詢問我感覺如何,我說很好,我沒有感覺到什麼,我感覺我一天比一天好了,我不應該有什麼事情的,我已經不感覺到疼痛,我也有了些力氣,也能吃東西了,我把這些告訴醫生,醫生看著我說:“檢查結果不是很好,轉移的厲害,我們是這樣認為的,要停止我們的方案,這個方案有可能不適合亞洲人體質,因為我們是在歐美人身上做的實驗,你的體質很奇怪,細胞雖然在擴散,可是又很奇怪,你現在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好的感覺,我們正在研究,看這是這麼回事,你知道有時候現在感覺不到症狀不代表以後,我們想如果方案停止,你們可以接受中醫治療,中國的醫術博大精深,我想也許中醫可以治療好你——”
當醫生這樣說後,我想醫生有可能是放棄了,他們沒有明確地告訴我,而是走了最後一步,中醫和西醫不同,有時候很多東西是說不清楚的,可是我光聽說過有些人治療好了,可是卻沒有見過身邊的人有人通過中醫治療好這些病的。
林心眉走了過來,她看著我說:“我們回中國去,既然他們沒有辦法,我們就回中國去,劉征,我想好了,你不要怕,醫生說的是他們也不知道怎麼辦,說你的體質很奇怪,我們回去!”
雖然這樣說,但是我不相信如此,我相信是醫生放棄治療,他們希望我回去,也許是希望我最後倒在自己的故土上。
我點了點頭,若熙聽後低下頭一直不說話,若熙哭了,coco讓若熙不要哭,後來她們出去,林心眉跟我說:“劉征啊,不要怕了,我們經曆了這麼多,所有磨難,所有苦頭也都吃盡了,我也不想看到你受折磨了,我們盡最大的努力,如果,如果真有那天,你不要害怕,親愛的,好嗎?”林心眉眼淚不停地落,她說過後又忙說:“不會的,我隻是這樣說說而已,不會的!”我想醫生跟她說的一定是最終的判刑,她才會這樣說,她實在無法堅強,她希望我可以勇敢一些,畢竟這裏的醫生給我們的結果代表世界上最先進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