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藍滄山不承認自己早已醒來,後來我也不想再多問他什麼。
我一直在想著林心眉如果故意如此,她為了什麼,她要做怎樣的計劃,她為什麼都不告訴我?
他們都離開了,隻有我在那空蕩蕩的大房子裏,外麵是大海,海水波濤洶湧,在那漆黑的夜晚,寂靜的房子裏,我的心在不停地顫抖,想到林心眉,我不知道我要如何去麵對那人生,如果她離開了,我要怎麼度過那沒有她的日子呢?林心眉,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知道不知道沒有你的消息,每一秒都是痛苦的煎熬。
我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窗戶邊,打開窗戶,外麵的風吹進來,我感到無力,壓抑,痛苦,絕望,我在那裏可憐巴巴地看著大海,我想她,瘋狂地想著,想到窒息,我哆嗦著說:“林心眉,你愛我嗎?你如果愛我怎麼舍得丟下我?你如果愛我,為什麼不聯係我,你知道我的感受嗎?”我似乎已經沒有了眼淚,都哭幹了。我靠在窗戶邊就那樣看著大海,後來那種思想,那種痛苦讓我變的呆滯,我打開門要出去,外麵的人攔住我說:“大哥,你幹嘛去啊?”我說我要去找林心眉去。
“大哥,你不能出去,老大吩咐的,不能讓你出去,回屋去吧!”他們安慰著我說,我看著他們說:“我想去海邊走走,沒事!”“那也不行!”“你們是囚禁我嗎?”“那倒不是的,大哥,是老大吩咐的,不能讓你亂跑,怕你出事,希望你理解!”
我走了回來,藍滄山真把我給囚禁起來了,我哪都去不了,第二天我說我要離開,靈兒拿著早餐進來給我吃,他們不讓我走,靈兒說:“爹地不希望你離開,你現在的精神狀態不好,他怕你出事,哥哥,你就留在家裏好好地養著,等身體恢複了,這邊爹地把事情查清楚了,找到了那個混蛋現在藏在什麼地方,就帶著你去找他們給姐姐報仇!”
“你爹地去哪了?”我問靈兒,靈兒說:“爹地去見一些朋友查那個混蛋的下落,哥哥,你別多想了,你瘦了那麼多,都沒有什麼力氣,你這樣去隻能白白吃虧,妹妹陪你,哥哥,姐姐應該不會有事的,我今天偷聽爹地電話了,爹地在電話裏笑著,如果姐姐真的死了,他不會笑的吧,他很開心的樣子。”
“那難說,也許你爹地——”我想那樣他還是人嗎?就算是柳重山,如果林心眉是他的女兒,他也是不會笑的,何況林心眉還是柳重山的親生女兒呢?
“不會的,應該是姐姐還活著,也許是被別人綁架了,被別人帶走了,都有可能的!”
誰會綁架她呢?老鬼?難道是那個老鬼嗎?我想到這個,我猛地說:“是老鬼,一定是他幹的!”我猛地站了起來說:“我知道是誰幹的,是老鬼!”
“老鬼是誰啊?”
“是一個老家夥,那個人說是喜歡你姐姐,不過你姐姐說不是,但是我必須要去美國一趟,我要去見他們——”靈兒又要說什麼,我猛地說:“不可能,沒有誰能阻攔我,你爹地要把我囚禁起來嗎?”我衝了出去,有人再次阻攔我,我咆哮著說:“不要阻攔我,哪怕前麵是火海,我也要去為她跳下去!”
那些人本來以前就是我帶的,我怒視著他們,他們皺起眉頭,很是無奈,我說:“我帶你們那麼多年,你們一點都不念著跟我在一起的情誼嗎?”“不是的,大哥,我們——”阿龍來了,阿龍和阿虎那些日子不在那,他們在越南搭理那邊的一點生意,阿龍見到我後說:“大哥!”我看著阿龍說:“阿龍,帶著兄弟跟我走,如果你還把我當大哥,我們可是結拜過的,難道結拜過的兄弟狗屁都不是嗎?我們跪在那裏麵對著關老爺發誓,難道這些你們都忘記了嗎?什麼都不算對嗎?”
“大哥,肯定算的,阿良被老大帶走了,他走的時候吩咐我們,說按照你說的來!”阿龍說過後對著其他人說:“聽大哥的,我們是結拜過的兄弟,生死與共,苦難同當,我們跟大哥走!”那些人點了點頭。
靈兒在那裏說:“哥哥,我擔心你!”我回頭看著靈兒說:“你在家裏好好待著,靈兒,我要去找你姐姐,我一定會找到她的,隻要她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就一定會找到她,帶她回來!”
靈兒點了點頭,眼睛紅紅地說:“好的,哥哥,靈兒在這裏等你的消息!”
我渾身充滿了動力,我還有希望,還有希望可以見到她,隻要還有希望,我就不會放棄。
帶著阿龍和阿虎二十多個兄弟,我們一起去了美國。
直接包了一架飛機,飛去了美國,我要去找老鬼,當時的直覺告訴我林心眉一定在美國,一定在那裏。
到了紐約後,我們在那裏暫時住了下來,那邊有我們一些關係,從那些人手中我們搞到了槍火,在南非回來後,我對自己說我再也不要碰這些東西,尤其生病的那些日子,我更是對自己說不要再去碰槍,我知道死亡意味著什麼,我不想去拿去誰的生命,可是在那個時候我知道我必須再次拿起它,也許在那個時候這些東西才是最好用的。對付這幫混蛋,隻有這些東西最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