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農曆年,我回中國過的,在老家過完年後,我就去了上海。走的時候,我媽問我林心眉怎樣了,我當時心裏很不是滋味,我說我們已經不怎麼來往了。我媽也沒有再說什麼,大概是我媽看到兒子是真的傷心了,我媽就是這樣,她能夠察覺出我內心很細微的東西,我開心還是不開心,我媽都清楚,也許她想兒子跟那個女人是真的沒有什麼關係了吧,甚至也會想有可能是人家不要我的。
離開中國前,大學同學搞了個聚會,大學畢業好多年了,第一次搞聚會,老師同學都很希望我去,我在我們班裏如果從有錢上來說有可能是最有錢的,但是其他的都不能比,我也不想比,一個人的成功與否,不能以擁有的財富多少來衡量,隻有那些沒有幾個臭錢的傻瓜才會說錢代表著成功,我總是認為馬路上掃大街的人非常值得尊重,每個人隻要選擇自己熱愛的事業,並且認真工作,都是成功的。
好多年的老同學不見,猛地一見特別親切,似乎又回到了學生時代,回到了曾經非常單純美好的時候,那是我沒有遇到那個女人的時光,我猛然地想其實我認識她也就是偶然,如果我不認識她,我的生活會是另外一個樣子。
大學裏的老師見到我都為我感到自豪,我似乎成了聚會的主角,對於這種感覺,我非常不喜歡,我緊張害羞的不行,我想我不管這輩子如何,回到學校,在同學中間永遠都是曾經那個青澀靦腆的男孩子。
有些同學希望我可以幫忙啊,合作啊,我發現很多人都變了,尤其混的不錯的,有些一般般的反而如曾經一樣,我感覺自己心思足夠細膩,我對待每個同學都很好,其實我更願意把那些混的一般的同學帶起來。
從上海離開後,我就飛回了紐約。
也許以後的生活就再也不會有什麼波瀾了,我跟林心眉沒有關係了,我一下子也就和那些混蛋沒有關係了,我進入了全新的生活裏,回到了過去,從她的故事裏抽離出來,我終於得到了安寧。
也許她說的對,和她在一起就是沒完沒了的痛苦,隻要遠離她,那種痛苦就不會再有了,我想我們的選擇是對的,她不愛我是對的,這樣沒有什麼不好。
我們的投資公司擁有了幾十億的資產,是美元。有了這麼多錢後,生活就變化太大了,到哪都有很多人一起陪同,我們買了自己的私人飛機,全世界去談投資項目。
我投資的雲服務公司幫我搜集到了華天邦的好多信息。
在那年初的時候,我得到了馬克被暗殺的消息,他死在了家裏,被人開了十多槍。馬克死後,林心眉做了華天邦在紐約分支的二號頭目。
得到這樣的信息,我並沒有什麼特別在意的,我似乎也沒有了想去摧毀華天邦的念頭,她愛怎樣就怎樣,菜子問我要不要調查林心眉現在的情況,比如她和哪個男人在一起了,我說不用,她的事情我不想關心。
我還是不能去想,隻要一想過去,就感覺無法接受,痛的厲害,尤其是往日的那些美好的畫麵浮現在眼前的時候,我就會撕心裂肺的痛。
叮當被她從加拿大送回來後,對我有些疏遠的感覺,我懷疑是她教的,她肯定讓叮當不要跟我親昵,我變的很敏感,我總是擔心她會讓叮當對我不再親,最終疏遠我。
在那年初我去迪拜談生意,在那裏我通過艾倫的介紹認識了一大群朋友,其中有他的表妹,他的表妹是他們家族的掌上明珠,將要繼承家族上百億的資產,年齡不大,隻有二十三歲。她叫艾薇兒,是個公主般的女孩子,高貴,優雅,像奧黛麗赫本演的那個小公主的感覺。
在迪拜我們參加了一個皇室舉辦的舞會,在舞會上那個小公主被她父親介紹給我們認識,當時的畫麵讓我想到了羅馬假日,我根本就沒有多想什麼,小公主長的很漂亮,很可愛,不過我對洋妞興趣不大。
期間突然有人走過來對我說:“劉先生,我們公主想跟你跳支舞,不知道是否可以!”我聽後猛地轉向那個小公主,她站在那裏微微地看著我帶著笑。我忙說:“當然可以,沒有問題,這是我的榮幸!”要知道那個皇室赫赫有名。他們家的小公主能找我跳舞,的確是種榮幸。當時在場的人並不多,二十多個人,我彬彬有禮地走過去,我站那裏微微一笑,我沒有給她鞠躬,那些老外都給她鞠躬,那是他們的禮節。我伸出手去笑說:“你好,艾薇兒公主,能和你共舞是我的榮幸!”
她微微地把手抬起來放到我的手裏,然後我們在一起跳舞,說實話,我跳舞不行,可以說很一般,當時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我絲毫沒有在乎這個,也許是有些意外,感覺這是個不錯的機會,能夠得到一個國家的公主的賞識,這在周圍的名流眼裏也是非常驕傲的事情,而且對我以後的發展會很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