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廢墟回來，卡大少爺的情緒就不佳。
跟他說話，沒有回應。叫他吃飯，也不搭理。整個人神神叨叨地坐在那裏，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跟失了魂一樣，眼神都有些呆滯。
小迷糊兩手抓著串，在那裏啃，一邊啃，一邊嘴裏還說著話，“怕是傻子哦……”
聽到這話，王塵過來，問了一句：“什麼傻子？”
“喏。”
小腦袋朝卡爾那邊一劃，心無旁騖繼續擼串兒。
瞥了一眼跟石樂誌一樣的卡爾，王塵嗬嗬一笑，也沒說什麼，翻身上了他剛用藤條編好的吊床，懶洋洋曬起了太陽。
“真是個好天氣啊……”
仿佛鹹魚一樣，感慨一句，卡爾突然走了過來，一臉嚴肅朝他道：“你不是人。”
王塵：“……”
“你……在找死？！”斜眼看他，王塵一臉膩歪。
尼瑪，老子不就小小的偷個懶，躺一會麼，你至於用這麼惡毒的話罵我？
到底是你胖虎眼光高了，還是我靜香不夠騷了……啊呸，是你卡某人飄了，還是我王某人提不動刀了？罵我，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我不是罵你不是人，我是說，你，不是人類。”卡爾認真且嚴肅地解釋了一遍。
王塵：“……”
這特麼……有區別？！
我看你是真的想死了啊！
當下，王塵直接坐了起來，“啥意思，說清楚，如果想死，我現在就成全你。”
麵對王塵的威脅，卡爾巋然不懼，反是振振有辭，“這還用說？正常人類，哪個能做到用嘴殺人？便是武宗級的強者都做不到。就憑這點，你敢說你是人類？”
“敢情你還在想這個啊。”
白他一眼，王塵無語，“別人做不到，為什麼我就做不到，天才的定義你知道嗎，行常人所不能行之人，那就是天才。在下不才，正是這種天才。怎麼樣，見到本天才是不是心潮澎湃，無限景仰？那要不要現在跪下，給本天才嗑幾個響頭？”
“……”
“你真的不是妖修？”嘴角抽搐了一下，卡爾道。
“妖修？”王塵大笑，“老子特麼根正苗紅的社會主義接班人好麼，你說我是妖族？簡直就是荒天下之大謬！”
旁邊小迷糊也是幫腔，“就是就是，居然說大哥哥是妖人，也太過分了，他頂多就是個人妖。”
王塵：“……”
“你給我閉嘴！”
吼了一句，將這隻腹黑蘿莉給支到一旁安靜擼串，王塵轉頭道：“你為什麼認為我是妖修？”
“你的嘴炮，能殺人。”
卡爾道，“一般人是做不到用嘴殺人的，事出反常便為妖，這是我師尊告誡我的，所以我認為你不是人，你是妖。”
“還事出反常便為妖……”王塵啞然，搖頭失笑，“你說我如果是妖，你為什麼還能站在這裏？將你殺了，當成肉串烤了，不好麼？”
“這……”卡爾語塞。
是啊，如果他是妖，為什麼要留自己的命？妖殺人，不是很正常？何必大費周折，還跟自己在這瞎扯淡？
見他自己都不確定，王塵搖頭搖得更厲害了，“你的腦子要有你想象力的一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