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排山倒海的力道,當空爆發。
天知道他的拳頭有多麼重。
一絲拳勁力道散溢出來,當即,一根血色藤條被壓爆。
要知道,這些藤條,荊棘,可不是普通的藤條與荊棘。
作為塔莎族族人的武器,藤條與荊棘,可以說是塔莎族人的分身。
就比如說這血奎,此刻便將自已一部分的血脈力量蘊含在了藤條荊棘之上。
要不然,這荊棘的威力不會如此誇張。
一根血色藤條,抽爆一支裝備精良的人類武師小隊恐怕都是輕輕鬆鬆。
然而,在王塵麵前,這些足以覆滅一支軍隊的藤條藤海,沒用。
非但沒用,反而是被其輕鬆壓爆。
可以看到,在他的拳勢之下,一切的一切,都如春陽化雪般在快速消融。
那些漫天瘋狂激蕩的血色荊藤,嘎嘣嘎嘣,寸寸斷裂。炸成了一條條,一段段,四下拋灑。
那些荊棘也是寸寸斷裂,比之藤條並未好到哪去,也是大片大片地被打斷,如被割草,成片成片地在斷裂,並爆成一條條一段段,灑落在地上,與一般的無害植株也差不了多少。
那些四下亂空穿射的甲葉,同樣是在浩蕩拳勁麵前被橫推。連碰都沒碰到王塵的身體,被帝拳的拳勢一衝,當即是如洪流激涮之下的落葉,別說傷人,直接就在這大江大河一般的浩蕩拳鋒麵前,一起被衝走,一點波瀾都未蕩起。
摧枯拉朽。
無可阻擋。
他這拳,便如天上的大日一般,帶著煌煌的大勢,大勢所趨,所有敢阻擋的,都得死,都得滅。
藤木雖多,可敢擋大日?
敢。
但螳臂擋車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被摧毀。
藤條皆枯,草木皆死。
“你這小子……東皇聖地的聖功?!”血奎眼睛微瞪。
大日之下,魑魅魍魎皆死。
從很久以前,東皇聖地的人就是他們妖族的死敵。因為東皇聖地的功法,至陽至剛,可說是所有妖異邪祟的克星。
隻是旋即,血奎便在那裏冷笑:“好啊,原來是那個地方的小鬼,難怪敢這麼囂張。不過,便是東皇聖地的東陽訣又如何?在我血奎麵前,你還是得死!”
“血海,給我漲!”
“轟!!”
原本在王塵的拳勢之下,處於絕對下風的藤海,此時便如同嗑了強心劑一般,狂漲狂嘯。
萬千藤海複蘇,血色一片。
可以看到,此刻的血奎,發須盡張。那一頭飄逸的血色長發,此時無風自動,漫天狂舞。
與之相對應的,是他身上的氣息,也在水漲船高。
隻是刹那,他便如魔神臨淵,妖魅邪異。
無邊的血色,如瀑降臨。
在他身後,如有一尊妖神屹立。看不清楚其麵貌,隻是覺得那妖神虛影,偉岸如峰,神威如海。
特別是那雙眸子,腥紅如血,殘酷且陰祟。遠遠看上去的話,隻會覺得那是兩輪邪異的血月,高懸其上,帶著人無限的夢魘與恐怖。
於是,藤海也跟著藤海。
之前還是藤海,下一刻,便變成了血海。
藤海道道,跟充了血一般,赤紅一片,片片相連,糾結糾纏在一起,便彙成了一片無邊的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