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哥,他是什麼人啊?”
落塵折騰完,也是精疲力盡。他挨著柳芽坐下來,擦擦額頭上的汗,好奇的問。
一般柳芽很少管閑事,反而是落塵經常會撿一些生病的乞丐,流浪者給他們救治。有一次他撿回來一個渾身是傷的通緝犯,還被柳芽追著打了一頓,第二天就押著他把那半死不活的通緝犯給丟在後山去了。是死是活,不得而知。
這次,他竟然自己撿回來一個。
“不知道。”柳芽淡淡的說。
“柳哥,他受了那麼重的傷,該不會也是通緝犯吧?”落塵心有戚戚然。
“說不定就是。”
“是你還撿啊?”
“我樂意。”
“柳哥……”落塵一臉你不講理的神情。
“誰都不能說,尤其是老林。”柳芽指了指落塵的鼻子,囑咐道。
“不說是可以,但這麼大一個活人,早晚都會知道的啊。”
“罷了,就說是我遠房的表哥,路上遇到劫匪受的傷。”
“明白了,柳哥。”
眼看天色快要亮了,柳芽將落塵打發走,自己轉身進房間看看浴桶的那位,命還在不在。
浴桶裏的水顏色變得更加暗紅,柳芽用手舀起來一些,聞了聞,情況不是很妙。
“兄弟,我已經盡力了。”
他遺憾的搖了搖頭,是你自己傷的太重,靈力又幾乎全殞,就算有聚魂丹也無力回天。
“謝謝。”
浴桶裏的男子竟然動了動雙唇,虛弱的吐出兩個字。
“不用謝。下去後,和冥王多說幾句我的好話,讓他晚點來找我就行了。”
“好。”男子把柳芽的玩笑話當真,竟然鄭重的點了點頭。
“好個屁。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怎麼去說?”柳芽繞著浴桶轉了一圈,眉頭緊蹙,思索著什麼。
“名字?”男子吃力的吐出這兩個字,眼神期待的望著柳芽,仿佛真的在討要他的名字。
“柳大爺。”柳芽隨口胡謅。
“焱卿。”男子青紫的嘴唇,虛飄飄的吐出一個名字。
“焱卿?你是赤煉焱族?”
柳芽停住,隻覺得胸中一股無名之火在升騰,他雙拳緊握,青筋暴起,目露殺機,恨不得將眼前這個昨日費了很大勁救的人,捏個粉碎。
“應該不算是了吧。”焱卿疲憊的閉上眼睛,被自己族人追殺,隱藏起焱靈,還算什麼赤煉?
柳芽微微一怔,穩住了心神。
“殺你的也是焱族,為什麼?”
“咳咳咳”男子還未回答,就咳出一口鮮血,昏死過去。
柳芽一把將男子從浴桶裏撈出來,裹上床單,打算將他也扔到後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