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的二十五年,劉葉一直是一個樂觀的宅男。但是二十五年一事無成,殘酷的現實還是將劉葉的樂觀擊得粉碎。於是在異地的25歲生日,劉葉一個人在酒吧喝醉。
“旋轉跳躍,我閉著眼……”哼著跑調的歌曲,劉葉醉醺醺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的家就在市中心不遠的一座老舊小區。
一條僻靜而幽長的小巷一頭連接著大城市的繁華,一頭則連接著城市底層人群的柴米油鹽,這也是劉葉回家的必經之路。
這條小巷左右都是城市的高樓,白天都陰暗潮濕,晚上更是陰森可怖,簡直是都市各類犯罪場所的絕佳場所。但劉葉走在這裏卻大搖大擺,沒別的原因,隻是這頓酒喝完以後他身上就隻有100塊不到,光腳的不怕脫鞋的,誰還能把他一個大老爺們怎麼樣。
“咦?”醉眼朦朧間,劉葉看到路邊有一團黑乎乎的影子,而那團黑影還在迷蒙的光線下微微晃動。
若是平時,劉葉可能要被嚇得掉頭就跑。但現在,在酒精的作用下劉葉嘀咕著向黑影走了過去,邊走還打開了手機的閃光燈。
慘白的燈光照在黑影身上,劉葉發現那黑影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老人背對著自己,身上衣衫襤褸,枯槁的身軀不住晃動,嘴裏念念有詞。
“萬古長夜……何人守之……萬古長夜……何人……”劉葉走近老人身後,終於聽清了老人的話。
“長什麼夜?”劉葉自語一聲,這老頭估計是個流浪漢。思索了一下,劉葉還是準備開口詢問一下,“大……大爺,你……你沒事吧。”酒精的作用還沒消散,劉葉的舌頭有些打結。
“萬古長夜……”老人聽到了劉葉的話緩緩轉頭,一張老臉如枯敗的樹皮,在手機燈光的照射下宛如惡鬼。
劉葉嚇得一哆嗦,酒醒了大半,他覺得這老頭瘋瘋癲癲的,下意識就要離遠一點。
“萬古長夜!何人守之!”誰知那老頭看到劉葉卻宛如瘋魔一般,幹瘦的身軀突然跳起,一道寒芒閃過,老人的手裏竟然持著一把金黃色澤的古劍。
“媽呀!”劉葉嚇得轉身就跑,但那老人的身影卻如鬼魅般一閃來到了劉葉的麵前。“哈哈哈!何人守之!”老人癲狂大笑,似乎無比喜悅,接著手中那柄劍就狠狠刺進了劉葉的胸膛。感受到冰冷的鋒刃穿過血肉與骨骼,劉葉麵色呆滯地倒在了地上,猩紅的血液從胸口不斷流出,血跡在劉葉身下如花般綻放。
……
8天後。
金陵市中心的一座老舊小區內,劉葉滿身大汗的從自己的床上驚醒。可怕的噩夢折磨了他一晚,雖然他的身體每個細胞都散發著旺盛的活力,但他的精神卻無比憔悴。
噩夢的折磨讓劉葉足夠煩悶,但更煩悶的是門口不斷傳來的敲門聲。
“師父!師父你看門啊!我知道你在家!師父!”一個清脆的女聲不斷傳來,配合著固定節奏的敲門聲讓劉葉心煩意亂。
為了省電劉葉昨晚給空調設置了定時關機,半晚上過去冷氣早就散的一幹二淨,簡陋的房間裏滿是熱氣,像個蒸籠。
“那小姑奶奶怎麼又來了?”劉葉從床上跳起來,拿起就要開空調,卻發現房子裏竟然停電了。
“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我怎麼就管不住我這手呢!”劉葉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拍著自己的右手。兩天前自己跑去酒吧喝酒,順手救下個被流氓騷擾的小美女。結果以身相許的橋段劉葉沒遇到,卻惹上了那個腦殘少女,整日糾纏自己教她功夫。
“讓你裝B!讓你裝B!”劉葉指著鏡子裏的自己罵道。
金陵的夏天沒有空調絕對要死人,劉葉把身上被汗水浸透的衣服一脫跑到浴室衝了個冷水澡。
隨手找了一身T恤短褲套上,劉葉鬼鬼祟祟地留到了自家陽台。雖然敲門聲已經停了,但劉葉卻不敢保證那腦殘女是不是在門外蹲守。做賊一樣地偷偷向下張望幾眼,小區院子裏空蕩蕩的,隻有隔壁家王姐的閨女正撅著屁股在院子裏刨土坑。
“果然在樓道裏蹲我。”劉葉嘟囔著打開陽台的窗戶,“幸好哥們我道高一尺,看我給你來個暗度陳倉。”說著,劉葉就單手一扶從陽台上跳了出去。
劉葉家住四樓,這跳下去估計不死也要摔個殘廢。但在空中的劉葉麵色如常,他的身體在空中呈自由落體,卻依然保持著平衡。四樓的高度轉瞬就到,在即將落地的時候劉葉雙腳輕輕一踩,空氣竟如水麵般蕩起一圈波紋,劉葉就這樣直接平穩地落到了地麵上。